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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巴别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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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二十年前,假如沒有應霆母子策劃的綁架案,應家便不會因此而尋找年紀相仿的小孩培養成少爺的副手,而他或許也不會有機會被送到應家。

起初被父母強行帶到應家的時候,靳起很抗拒。

畢竟應小少爺遭遇的惡性綁架案幾乎轟動南市,死裡逃生的少爺性情也因此變得更為惡劣。而靳起第一次到應家的時候,除了金碧輝煌的廳廊,便是少爺那張漂亮卻乖戾的面孔。

靳起還記得七八歲的他打開書房門,對方正踩在一個男孩的背上夠着書架拿書。被踩着背的男孩雙腿發抖蹲伏着,一聲不吭,忍得滿臉通紅。

當時的靳起比同齡人長得高大,目睹這種霸淩般的捉弄,忍不住挺身而出解圍,主動幫少爺拿下了書架上層的書。

而性格這麼惡劣的少爺偏過臉,卻是一張天使般皎白又可愛的面孔,像是靳起童年時期最喜歡吃的牛奶糯米糍。

可對方嫌惡又冷淡地看着他,開口問他:“你又是哪家送來的小狗?”

靳起隻能臉紅脖子粗地辯駁:“我不是小狗,我有名字。我叫……”

不過還沒等他說出口,對方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像在打發什麼乞丐般,“我對你叫什麼名字不感興趣。”

靳起第一次感受到自尊心被人踩碎的忿恨與羞恥。

可這就是應燭予,惡劣且沒有任何共情力。

即便後來他知道那天被踩背的男孩是因為偷玩少爺的模型,所以被罰了,但靳起還是沒法理解。

因為他在應燭予眼中,似乎是永遠的下位者。

少年時期的他畏懼對方、又矛盾地幻想着對方。直到成年後,這樣的夢變成愛/欲糾纏的紐帶,他不再認為守在應燭予身邊是與虎謀皮。

他的所有懼和恨,好像都化作他為了愛對方而戴上的荊棘王冠。

或許剛見到應燭予的靳起,隻想着怎樣才能逃離這個天使面孔的惡魔。然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夜,他竟然會虔誠又瘋狂的,渴求能永遠留在應燭予身邊。

“應燭予。”

聽見對方逐漸均勻的呼吸聲,靳起如忠誠的信徒般,很輕地将手掌覆上應燭予的手背。

兩隻手相貼,仿佛另一種雙手合十。靳起壓抑着聲音,悶悶道:“……讓我能永遠保護你吧。”

盡管他不知道他是在向上天祈禱,還是在向他的應燭予請求。

……

應燭予算是久違地睡了一個好覺。

從前他跟靳起做完,都是累得睜不開,所以總能睡得格外舒服,隔天醒來神清氣爽。

這次也差不多,反正靳起總能把他伺候得很好。

吃完早餐後,靳起收拾着碗筷。淅淅瀝瀝的雨聲随着雷鳴擲落,窗外開始風雨大作。

應燭予正處理着工作,忽然聽見靳起道:“鄭琛在外面估計不好受了。”

“怎麼。”

應燭予看向靳起,“他還沒走?”

靳起也是今早出去遛狗的時候發現的,鄭琛竟然在外面守了整夜,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迹象。

甚至看到他的時候,還在央求着要見應燭予一面。

不過提醒應燭予這件事,也并非靳起善心大發。他隻是想讓應燭予親自了結掉鄭琛,看看對方真的跟狗一樣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模樣。

打開門,鄭琛确實守在外面。雨下得很大,男人全身濕透了,狼狽地上前,開口便是毫無尊嚴可言的求饒。

“老闆……求您了,隻要您别趕我走,我、我什麼都肯做……”

應燭予站在玄關處,臉上沒什麼多餘的情緒,“你應該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隔着傾盆的雨幕,鄭琛霎時跌坐在地上,卑微地大聲道:“我隻是想幫您對付應霆!您不能不要我,我們鄭家怎麼辦……我父母……”

應燭予打斷他:“從我接盤春和景明開始,汽車抛錨,家宴上的吊燈墜落,還有這次的綁架,你通通參與了吧。”

聞言,鄭琛如遭雷擊,面色慘白,不敢反駁一個字。

原來應燭予全都知道。

“做狗就不要想着反撲主人。”

應燭予的語氣很淡,卻令鄭琛如被判死刑,“因為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從鄭家攀附上應小少爺起,所有資源、地位、臉面,不過都是應燭予施舍給走狗的一點小恩小惠。

是他鄭琛膨脹了,以為這些東西變成了應燭予允許他反撲的爪牙。

直到此刻,鄭琛才徹底心死。他絕望地掙紮着,不甘心地問道:“老闆,我好歹在您身邊待了十年。這十年裡……”

應燭予不以為意,笑了下,“十年又怎麼樣?”

“十年……”

十九歲他從警校畢業,就跟在了應燭予身邊,将最風華正茂的十年投注在應燭予身上。鄭琛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充溢着憤恨與痛楚。

“您能那麼輕易原諒靳起,就不能對我寬容點……看在曾經的情面上,再給我一次機會。”

可應燭予隻是冷淡地偏過臉。

“你跟靳起怎麼能一樣。”

相提并論都令他覺得惡心。

門被帶上,靳起貼上來,單臂纏抱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用軟帕擦拭着他臉邊沾上的雨珠。

“鄭琛走了?”

應燭予不關心這個,“他眼巴巴地待到現在,不就是等我說這些死心。”

“好絕情啊。”

靳起垂眼,聲音很低,“都是狗,我和他哪裡不一樣。”

應燭予這才像是饒有興緻地看他,漂亮的眉眼似笑非笑的,露出了幾分生動的顔色。他攏着虎口捏住靳起的下颌,湊上前咬在對方的唇角。

靳起很悶地“嘶”了一聲,卻乖乖地克制住了反攻為主的欲/念。不管應燭予需要消火、還是喜歡看他這副被欺負的模樣,他都會無條件配合。

“你跟他哪裡都不一樣。”

蓦地,他感受應燭予舔了下他的下唇,聲音黏連,“你是小起。”

靳起隻覺得心跳仿佛随着這句話的擲落,而猛然一墜。

……

南市近日雷暴天氣預警,大雨落得驟不及防。

咖啡廳裡聚了不少躲雨的顧客,熱鬧得不像是雨季。徐明秋将最後一單咖啡送到顧客桌上,發現周遭三三兩兩都聚在這桌,仿佛在開什麼茶話會。

連柳婳都不務正業地靠過來,聽這桌的客人神神叨叨說着什麼。

“怎麼啦?是有什麼活動嗎?”

徐明秋探過頭,小聲問柳婳。

“塔羅占蔔呢。”柳婳看得津津有味,“據說是某站上小有名氣的塔羅師,在咱們這避雨的時候被粉絲認出來了,就幫忙起牌看看。”

徐明秋聽得也來了興趣,眨眨眼,“靈嗎?”

話音剛落,桌前的塔羅師小姐蓦地看向她,像是聽到了兩人的悄悄話,笑吟吟的,“要幫老闆看看牌嘛?”

“可以嗎?”

沒等徐明秋開口,柳婳倒是摟着人擠到桌邊,滿臉期待地坐下,“我是老闆娘,給我算算,全場咖啡六九折。”

塔羅師笑了笑,洗完牌後告訴柳婳,默念心中所想的問題,然後抽取最有感應的卡牌。

柳婳認真照做。

街邊的暴雨如潑如倒,天邊霎時又劈下一陣“轟隆”的巨響,吓得徐明秋忍不住環緊了柳婳的胳膊。

柳婳也被這陣電閃雷鳴驚得手指一頓,将抽出的卡牌放在指定位置。

起手一翻——

高塔牌正位。

“你所想之事或許會經曆突如其來、又不可避免的劇變。”

塔羅師隻是解牌,并沒有細問她許下的問題,“盡管這是大阿卡納中多數人最不想看到的一張牌,不過對你所想的問題來說,可能并不是很壞的結果哦。”

聞言,柳婳愣一下,繼而笑得彎起眼,“謝謝,确實是好牌。”

一旁的徐明秋見兩人打啞謎似的,懵圈道:“你占的什麼?”

“哎呀,随便想的一個問題。”

柳婳正賣着關子,兜裡的手機忽然收到來電響鈴。她接起,跟徐明秋對視一眼,“什麼事?”

外面仍是暴雨如注,噼裡啪啦的雨聲像是高塔将傾的坍塌巨響。

而柳婳舉着手機,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震驚、還是慶幸。

電話裡是應燭予的聲音,“俞庭樹在學校遇刺了,大出血,現在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

她想起剛剛桌上翻開的高塔牌。

卡面上象征着通天的高聳巴别塔被閃電擊中,動亂、劇變、破壞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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