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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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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青朵掙紮想要起身,仿佛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一塊釘闆。曾正卿眼疾手快,手掌在她肩膀往下一按,青朵不由自主又落到他腿上,身子前傾撲向曾正卿,手臂竟順勢摟住他脖子,她的腦袋“嗡”地一聲,慌亂松手推開,又被他手臂緊緊環住,動彈不得。

無數的“錦囊妙計”像破舊的牆皮紛紛脫落,徒留腦中一片空白。青朵滿臉通紅伸手推拒他的胸膛。

曾正卿低聲道:“原來在夫人心中,我是不值得信任的。”

“不,不是的……”青朵結結巴巴道,之前的與他的擁抱心安神定,為什麼這次自己惶惶不安?整顆心都要跳出喉嚨。

“那是什麼?。”

他淡淡一笑,輕撫她的後腦,看似是給予她鼓勵,青朵卻覺得後背發涼。

察言觀色、聆音察理,是她的老本能。不管話語具體内容是什麼,但語氣裡自有冷暖,再善于僞裝的人,也有不能掩飾的痕迹。而曾正卿的幾句話,像是剛吃完冰酥酪,迎面呼出一縷寒氣。

害怕!

這個卿卿,她不曾見過!

青朵脖子一縮,前傾避開。生怕那五指變出長指甲,把自己腦袋戳出五個窟窿。

“是……”話沒有經過大腦,她的嘴中自動蹦出答案,“我認識他們倆的那天,偷偷跑出玩,沒有去爹那裡學畫。回家發現你精心為我準備畫材,不想,不想辜負你的心意,就沒有說出口。”

曾正卿并不意外,夫人素日連粟米大的心事都藏不住,何況是自己的“豐功偉績”。他本以為,她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有另外一個丢臉的原因,沒想到是不願枉費他的心意。

他的手掌在自己頸後輕輕一按,兩人額頭相抵。青朵聽他歎道:“傻瓜。”

“我竟被夫人小看了。”

青朵想擡頭說話,可曾正卿的手捺在後面,動彈不得,隻能擡眼觑他,情緒激烈地反駁道:“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為什麼覺得,我會不支持你的選擇?”

“因為偷溜出去不去學畫,是不對的!”

“何為‘對’?何為‘不對’?在我看來,夫人想做的事,就是對的。想去學畫就去,想玩就玩,從心所欲,才是正理。”

青朵大吃一驚,她爹總說曾家循規蹈矩,可她這夫君屢屢叫她放達不羁,率性而為,頗有她唐家的風範,自己倒像是他曾家的女兒,守住條條框框。

她下意識辯駁道:“‘學之廣在于不倦’,學習貴在持之以恒,我放縱自己,當然是不對。你如果覺得我中斷學習是對的,難道不怕我半途而廢?”

曾正卿放開青朵,對上她執拗的眼,笑道:“我怕什麼!夫人的心裡,不是還有一杆秤嗎?”

青朵一怔,方明白這就是曾正卿對她的信任。心中一熱,口中仍不服氣道:“什麼嘛!我看你就是過度縱容,之前還說由你教導我們的孩子,我看啊,你教不好!”

“我們的孩子?”曾正卿眉峰微挑,唇角牽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夫人打算什麼時候生?”

什麼時候,着山茶紗裙給他看?

全身的血液都湧上頭部,青朵驚愕失色,她胡亂掙脫他的懷抱,連滾帶爬地蜷到右側角落,羞惱道:“你!你!少…少轉移話題!”

曾正卿見夫人又一次成為“紅朵”,低低笑了幾聲,便點到為止。青朵面紅耳赤地偷瞄他的側臉,見他嘴角銜笑,心中越發确定他的“那部分”已經痊愈。要不然,他怎麼會明示呢?

嗯!再熬幾副鞏固一下,然後就……

鑲邊的山茶花刺繡在她腦中閃爍銀光,漸退的紅潮再次湧上,她趕忙捂住臉,隻覺燙手。一時間,車廂裡一片靜寂,外面車輪轉動聲、馬蹄聲、人來人往的交談聲都愈發清晰。

“《畫堂春》出下冊了?不愧是子翩!”

紛雜的人聲如熱湯在鍋中翻湧,青朵的耳朵卻敏銳捕捉到這句話,渾身一激靈,臉從手中擡起。

什麼?子翩?剽竊露濃姐姐話本的那個騙子,又寫《畫堂春》?她沒聽錯吧?

青朵緊愣了一霎,連忙撩起車簾喚停車,下車左顧右盼一陣,把視線鎖到兩個邊走邊談的女子身上,她竄上前去。

“兩位姐姐,剛才可是談到子翩和《畫堂春》?”青朵問,餘光瞥向兩人手中,封面上的“畫堂春下”,這證實了她的猜測,她強忍怒意假笑道:“嘿嘿嘿嘿,真是子翩寫的嗎?我之前聽說,這本書别人所寫,她頂替那人的名字,怎麼如今又出了下冊呢?”

“啊,你說那件事啊!”其中一個綠衫女子鄙夷道,“官方早就聲明了,這本書的作者就是子翩一個人!那人就是看子翩的作品寫的好,出來訛人的!”

青朵聞言大吃一驚,風向變這麼快?她忙問:“是哪個官方的聲明?”

“就是獨家販賣《畫堂春》的‘守真堂’啊!”另一個女子說道,“賽掌櫃真慘,當時假作者來鬧事,他為了維護子翩的名譽,不得不息事甯人,給了假作者一百兩銀子才算了結!唉,我們子翩能有今天,也是與賽掌櫃互相成就啊!”

好一個賽林甫!青朵咬牙切齒肚中暗道,當時她提出不能以子謙名義印刷出售《畫堂春》,他答應得那叫一個痛快!露濃姐姐明明隻收到三十兩,到他嘴裡倒成了一百兩!

他颠倒黑白,指“露”為“翩”,豬八戒掄家夥式兒——倒打一耙!他說的話,就是“賽狗屁”!臭氣熏天,不可聞也!

綠衫女子附和道:“要不是賽掌櫃,我們差點看不到《畫堂春》的下冊!”她又加了一句:“其實就算不是子翩寫的也無所謂,我隻想看到這個故事,隻要有趣就行,就算借鑒了又怎麼樣?天下文章一大抄,能抄得有意思,也是子翩有本事。”

青朵的怒火燒到喉嚨裡來了,在他們口中,露濃姐姐的血淚,都比不上一句“有趣”,僅為尋歡作樂的淺薄欲望,就把“公平正義”當做一口濃痰啐到地上去。

她勉強笑着:“咳,據我所知,哪有自己查出自己有問題的?‘守真堂’出售這本書,總不能自己承認自己是盜取,說不定隻是為了謀利,騙我們罷了,怎麼他說的話,就成官方了呢?”

那兩人警惕地望向他,質問道:“你怎麼向着别人說話?你是我們子翩的追随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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