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泱洗完熱水澡,聽着衣服在洗衣機裡滾動的聲音,心裡格外舒坦。這樣子的雨天也不是那麼擾人,如果是這樣呆在家裡就好。
擔心淋雨受涼,任泱煮了一壺姜茶,順便敲敲門讓簡曠也喝一杯。但是敲了兩三聲後,房間依然靜悄悄,浴室的鏡子還朦胧着,他應該也剛洗完澡啊。簡曠平時話不多,也不至于不回應她。
任泱兩隻手捧着水杯,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隐隐覺得熟悉,剛才好幾次搭上簡曠,手心的溫度和這類似。他不會,發燒了吧。
任泱察覺出來後立刻推開了房門,還好他沒鎖上。
一個人坐在地上倚着床邊,頭還在滴水,不是簡曠還能是誰!
任泱連忙沖了過去想拉起來,碰到胳膊的一瞬間,好燙。
任泱暗惱自己剛開始怎麼沒有察覺,就氣這人不舒服還洗頭洗澡。手架着兩隻胳膊想把他移到床上。目光落在了左手的疤痕上,縱橫交錯,卻又嚴格的控制在一個可以遮掩的範圍裡。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隻剩下淡淡的疤痕,還有兩條凝固不久因為碰水,又有流動的架勢。
在收到我信息前,他到底在幹嘛?任泱大腦一片空白。
任泱叫着簡曠的名字,希望他可以自己動動,發現徒勞之後,半蹲下來把他往前拉到自己懷裡。然後如同負重蹲起般,勉強把簡曠擡起。任泱本想把他半甩到床上,但是昏厥中的簡曠好像夢到了誰,突然抱住了她。任泱來不及發呆就被帶着,以被半懷抱的姿勢摔在了床上。
簡曠的手臂纏的很緊,任泱隻能艱難在他懷裡揚起下巴,耳邊傳來“不要走,不要走。”任泱暗暗歎了一口氣,怕是想媽媽和外婆了。隻好輕着聲音哄着,“我不走我不走,一邊艱難在他身上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