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秋月斷斷續續的講述中,任泱對簡曠的父親有那麼一些了解,一個這麼多年都不過問親生兒子的人,怎麼會突然邀請他回去過年。
任泱還想是想着把簡曠帶回家,但是放假第一天簡曠就收拾好了行李和她告别。
“你真的,要去你爸那?”任泱攥着行李箱不願松手。
“你在想什麼啊,他是我爸,你不是也要回家過年。”簡曠被逗樂了,“幹嘛?舍不得我。”
任泱受不了這莫名其妙的煽情時刻,放開了手,“去吧去吧。”
簡序清的司機已經在樓下等着了,任泱目送簡曠離開的背影,感覺房子變得空蕩蕩起來。
離大年三十還要三天,任泱趕回事務所和李知傾他們加了幾天班,總算在年前暫告一段落。
“感謝大家的一起努力,那我們,明年見?”一層層審批下來,總算是迎來可以動工的好消息。困難留着明年繼續,彼此也要回到家人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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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曠!”玻璃杯摔碎在他的身邊,濺起的碎片擦過他的腳踝。“你現在一個人能去哪?”
簡曠來簡序清這裡過年并不是突然,鄧秋月生病之後,簡序清有了解過她的情況,鄧秋月身體一天天的不見好轉,簡序清想着把簡曠接回來,說來可笑,和鄧喬枝不愉快的分開後,他很快另娶她人,有了第二個兒子,簡洋程。
簡洋程和簡曠相差不過三歲,卻完全不是讀書的料,第二任妻子徐錦在嫁給簡序清之後,就做了家庭主婦。在溺愛縱容下,簡洋程妥妥一個網瘾少年。集齊所有年段吊車尾的不良愛好。唯一的優點,隻有徐錦百分之零點一的善解人意。
簡洋程再一次霸榜最後一名,簡序清才想起自己有一個名列前茅的大兒子,打聽到鄧秋月身體出現問題後,找來了簡曠的電話。
在鄧喬枝帶着簡曠離開後,簡曠隻記得他見過簡序清兩次,鄧喬枝牽着尚且年幼的他,看着簡序清公司前的訪談視頻,對着年幼的他說,“小曠,知識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是改不了一個人内心的底色。壞人有了知識,他隻會是可怕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