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優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坐在駕駛位上,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道:“你真覺得我和志保像嗎?”
後排的赤井秀一打開了車窗,天邊的夕陽漸漸西沉,街燈一盞盞亮起,為夜色增添了幾分溫馨與甯靜。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赤井秀一微微搖頭,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早川優人和宮野志保都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可在剛打開門看到宮野志保的那一刹那,赤井秀一确實仿佛在這個年輕女孩的身上看到了早川優人的影子。但随後無論他再怎麼仔細觀察,也找不到任何相似之處了。
早川優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手放在方向盤上,“你這是典型的睡眠不足,睡一覺就好了。”
赤井秀一輕輕應了一聲,“嗯。”
“下次去别人家不要太冒昧了,是會被讨厭的。”
赤井秀一微微挑眉,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沒有半點自覺,他反問道:“我被讨厭了嗎?難道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被嫌棄?”
早川優人翻了個白眼,“……多少有點自知之明吧。”
赤井秀一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哦……下次我會注意。”
回家的路上,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再搭話。早川優人趁着等紅燈的間隙,悄悄通過後視鏡瞥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很敏銳,這不是他第一次知道。可他沒想到,赤井秀一的敏銳或是說某種直覺,已經遠超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甚至在某一程度來說,算是預言了。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果不是赤井秀一的直覺,他也不會發現自己原來和宮野志保真有這麼多相似點。
宮野志保現在這個樣子很好,什麼年紀做什麼樣的事,她就該是一個活潑的,有親人寵愛着喜怒形于色的小孩。
而不是他更早以前見過略顯冷漠的,逞強的,處處多疑的灰原哀。
她現在就很好,早川優人見到的她一直都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她也應該是個小孩,在姐姐的陪伴下健康幸福的長大。
早川優人和灰原哀有相似的地方,可是宮野志保不必和他相像。
車一路駛向家的方向,家裡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外面,溫暖而明亮。早川優人還沒推開門,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着的濃厚煙火味。
“我回來了。”
放下鑰匙,早川優人張開雙臂朝着愛人的方向直奔而去。
“歡迎回家……”降谷零剛想迎上去擁抱他,卻眼尖地看見了跟在早川優人身後的赤井秀一,張開的雙臂瞬間收了回來,眉頭微皺,“他怎麼也在這?”
赤井秀一個子高,微微偏頭就能看見廚房裡忙碌的諸伏景光,“蘇格蘭不是也在?”
你跟人家能一樣?早川優人在心裡默默吐槽。
他環住降谷零勁瘦的腰肢,“名義上他還是我的保镖,我總要給他找個地方住吧。”
降谷零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滿:“我可沒準備他的晚餐。”
“他可以不吃飯。”
赤井秀一:我不可以。
諸伏景光手藝很好,雖然做的都是些簡單的家常料理,隻是加了秘制調料,就能使得每一道菜都散發着難以抗拒的誘人香氣。
早川優人完全是站在降谷零一方的人,赤井秀一覺得自己沒飯吃實在太正常,他本打算走開,又被端菜上桌的諸伏景光叫回來。
“坐下一起吃吧。”
赤井秀一沒聽過組織人員對蘇格蘭的評價,單從他讓赤井秀一上桌吃飯這一點來說,他就是一個會心軟的人。
諸伏景光發話後,降谷零和早川優人也沒多說什麼。
做飯的人最偉大,不管是不是降谷零同期,早川優人都覺得自己應該要給諸伏景光這個面子。
“謝謝。”
吃過飯,他主動承包起洗碗的責任。
經過這次吃飯,赤井秀一俨然意識到蘇格蘭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他記得早川優人說過他是在追求組織裡的波本,現在兩人又住一起又睡一塊,波本還一副主人姿态,看來這兩人多半已經是成了。
隻是沒想到他們之間還能硬擠下一個蘇格蘭,他不僅能夠在早川優人和波本之間遊刃有餘地生存下來,還成功地獲得了一定的話語權,赤井秀一覺得自己是小看了他。
他們三個人,赤井秀一一直關注着有着最多秘密的早川優人,還有實力同樣強勁的的波本,隻有蘇格蘭,他好像一直沒有太注意到。
他和蘇格蘭的接觸很少,每一次接觸他都表現的無害且邊緣,容易叫人忽視。
常理來說,越是這樣的人越不能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