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躍上最高大的胡楊，腕間刺青滲出磁髓，在空中凝成阿娜爾持杵搗藥的巨像。當藥杵砸向鐵犀群時，墨懷舟的石化左眼突然暴睜——磁髓漩渦化作饕餮巨口，竟将聖火幻象吞噬！

“懷舟！”紅藥被反震墜地，琉璃目裂出血紋，“你的眼睛…”

墨懷舟的喉嚨發出非人嘶吼，鎏金量天紋與磁髓漩渦在臉上厮殺。幻象突現：墨守城跪在陽關舊址，用祖傳量天矩挖出自己左眼，塞入關牆裂縫——“以目為楔，永鎮西極！”

鐵犀群趁機撞破胡楊防線。紅藥翻滾避過牛角，忽見某頭鐵犀的耳廓内刻小字：“崇甯五年，墨守疆改犀為兵，藏《禹貢圖》殘卷于其腹。”她倭刀簪刺入犀牛□□，磁髓裹着半卷羊皮圖噴湧而出——圖中陽關被标為“龍睛”，而玉門關竟是“龍淚”！

四龍睛泣血

墨懷舟的石化右臂突然暴漲，鎏金紋路化作鎖鍊纏住九頭鐵犀。量天尺虛影從掌心飛出，釘入陽關殘匾的“陽”字缺角——那缺口形狀，正與建文真陵玉玺的殘塊吻合！

整條河西走廊突然震顫，敦煌方向的沙暴凝成巨龍虛影。紅藥的琉璃目滲出靛藍血淚，磁髓在空中繪出完整的《禹貢圖》：“原來陽關玉門根本不是關隘…是禹王量海尺的兩枚斷齒！”

曹九淵的饕餮首從磁暴中重生，脊椎換成了墨守城的青銅脊骨：“當年你祖挖目鎮關，今日我便用他的骨頭破關！”

墨懷舟的石化軀殼突然自爆，鎏金碎片如流星刺入饕餮首。最後一刻，紅藥聽見他破碎的喉音：“告訴…紅藥…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