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我?”
“本來以為要三天……”闫旭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起起伏伏,趙構感受到劇烈跳動的心髒正隔着肋骨和皮肉敲擊着自己的掌心。
“五天……五天可以嗎?”
“好吃的話,可以。”
“清醒了?”趙構接過闫旭遞過來的水杯,滿屋子都是草腥味,趙構一想到沈甜曾經評價自己“omega的發情期都是勾人的信息素,隻有你的是壓迫信息素”,這樣說來,在做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想要壓過闫旭。
“腦子要炸了。”闫旭摸上床,疲倦地枕着靠枕。
“忘了一會兒要和我結婚一會兒炸毛一會兒又軟乎乎叫我老婆的事了?”
“……沒忘。丢人。”
“丢狗。”趙構回頭看了眼時間,“我得去洗個頭,我頭發都被你搓炸毛成海膽了。”
“我隻是……覺得,我們的婚姻,隻是有個本兒。”
“那你覺得還應該有什麼?資産證明?公證?公開?”
“……求婚。”
“你這麼純情?”趙構脫口而出,“哦……所以你說結婚的意思是你想和我求婚?”
沒等闫旭回答,他又不緊不慢開口:“然後我答應你,再安排一套婚紗照,請親朋好友吃個飯,最後去度蜜月?”
“不用……沒想那麼複雜。”闫旭小聲反駁,“因為一直都是你決定,我想主動一點,顯得……”
“顯得更像alpha一點?”
“顯得更像你的愛人一點。我真的很喜歡你……”闫旭把頭低下去,“但是沒人知道。”
趙構琢磨了一會兒,不耐煩地搖搖頭:“行吧,随你,但是我得去洗頭了,一會兒出來你要是睡着了不給我吹頭發,我會把你踹下去。”
闫旭嘿嘿傻笑,一個鯉魚打挺就跳起來去拿睡衣:“不可能!老婆不睡我不睡!”
“我就是想,我要對你很好,因為我這二十多年,沒有特别親近的人。媽媽很愛我,我在沒有媽媽的日子裡,也會想……以後要怎麼對他好一點。”
吹風機的聲音并不大,闫旭的聲音在深夜裡低低的,像浸滿了醇酒的催眠曲。
“我對大多數人有恨。我不是什麼心理健全的人。我隻對我喜歡的人好。”
趙構搭了一句:“要不要給你預約一個心理醫生?”
“不要。”
“拒絕得這麼幹脆?”趙構擡頭看他,“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我們結婚就好了,你不要抛棄我,可以嗎?”
“我不是心理醫生,治不了病。”趙構沒有立刻回答他,“但我尊重你的想法。過去……家庭……沒有完美的,所以如果和我在一起是你認為更好的療愈,那好。”
闫旭的呼吸一滞,張了張嘴,但根本說不出什麼,最後隻能帶着鼻音輕聲“嗯”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