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還是有些坐立難安，于是隻能說：“你離我近點，我有點冷。”

這樣闫旭的注意力才被他吸引，趕緊胡亂摸了一把長椅，一屁股坐過去，解開了大衣扣子。趙構得逞地靠過去，淺淺摟住闫旭，把腦袋擠進闫旭的頸窩。

但闫旭以為他真的冷，解開了自己的圍巾抖開，輕輕撩起他的短發，順着肩一起蓋上了。

“還冷嗎？”闫旭眨眼問。

趙構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才會反應過來，不過也不打算挑明了，就隻是搖搖頭。然後闫旭就把手蒙在他的手背上了。溫柔、自然，還帶着擔心，溫熱的手心蓋過來，趙構的心跳慢慢變快了。

“旭旭。”

“嗯？”回答他的時候，闫旭也在熟練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個可能漏風的地方，看來自己也享受了一把孩子的待遇。

“下雪了嗎？”

闫旭檢查完，停下了動作，幫他收攏圍巾，擡頭看了看：“還沒下大。”

“好吧。”

話音剛落，随着倒計時的結束，鼎沸的人聲和汽車鳴笛、商場喇叭聲喧嚣一片，大雪也翩然而至。

“老婆你是福星诶，剛說完就下大了。”闫旭擡頭看着大雪飄落，趙構也擡頭順着他的目光去看，在心裡猜測他眼中的高興有幾分是因為自己。

等闫旭低頭的時候，才發現趙構一直盯着他看，是很認真的眼神，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下初雪的時候，是要接吻的。”

趙構看着他，嘴角挂着笑意。

闫旭垂了眼，又偷瞟他的臉色，兩耳通紅地把手伸過去，借着大衣的掩護牽他的手。趙構的輕笑在耳邊響起，他回握闫旭的手，還捉弄似的捏了捏無名指的指根。

他們并沒有婚戒，可是趙構這樣的動作，暧昧得闫旭試探着抽了抽手。

逗弄純情的愛人讓趙構始終笑着，反而有愈發玩味的感覺，闫旭鼓起勇氣湊近了些，冬夜微涼的唇便觸在一起。他不敢睜眼，要是趙構還用那雙眼睛看着他，他怕自己會喘不上氣來。

綿長的一個吻過後，趙構才說：“其實我是騙你的。”

闫旭愣了，反應過來之後耳朵更紅了。

“聖誕節了呀。”趙構感歎一句，“該回家了。”

闫旭起身，想要松開趙構的手給他理一下圍巾，但趙構握得更緊了一分。

相扣的手就這麼在雪中，如同一雙翅膀，輕飄飄地乘着風，飛到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