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闫旭要重新回一集團，沈甜下巴都要驚掉了。

他沉默，猶豫，遲疑，困頓。他騰地站起來在會議桌前轉了好幾個圈。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們……”他停頓，換了個語氣，“他……”

最後，身經百戰的沈甜一拍桌子：“到底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總不能是我瘋了吧！”

趙構沒忍住，笑了一下，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人格外溫柔。

“别笑了，我不理解啊。”沈甜雙手撐在他面前，低頭看他，“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他死了你舍得？”

趙構深呼吸：“聽起來像你不舍得。”

沈甜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收回手。

“我真的不太理解。我覺得你們都瘋了。”

“到底哪裡沒理解？”趙構放下筆，托着臉看他。

“周賀瘋了。他竟然在沒和我們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宣稱我們會幫助他。李克瘋了，他指責周賀抛妻棄子，他收養闫旭，要站在道德高地上制裁他。闫旭瘋了，才從一集團回來，差點被李克搞成精神病，這會兒又要回去。你也瘋了，你竟然會同意。”

沈甜一口氣說出一長串：“我不理解瘋子。”

“一集團是個什麼情況？”趙構耐心地引導他。

“一個拼實力想要暴力統一；一個打感情牌試圖站在道德高地。怎麼了。”

“誰會赢？”

“……周賀隻是宣稱，我們從沒說過要幫他；至于李克，他那也是胡編亂造的。”

“也就是沒有赢家咯？”

“現在看來是的。”

“别說一集團内部的人都在搖擺不定，就連我們也同樣會受到他們兩方的影響，希望這個局面快點結束對不對。”

“這是當然，但我們不能直接插手幹預啊。”

“所以，旭旭才需要去。”

“你的意思是，不管事實如何，闫旭以周池的身份出現，有最大的優勢？”沈甜沉思了一下，“嗯，是這樣。所以李克大費周章，要給他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