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笑笑,再次道:“所以小神樂沒事還是早點回家吧。”
“我……”
“樂樂!”
神樂的注意力被這聲呼喚分走,一個穿着白西服的人大步從宴會中心的方向走了出來。
說是白西服還不準确,除了肩膀的位置,西裝胸口位置大半部分都被灰黑的骷髅覆蓋,還有銀色的細鍊點綴在上面。
如此哥特的穿搭在宴會上本不常見,但是青年憂郁的臉又很好襯起了衣服。
“胧!”神樂看見來人顯得很驚喜,自沙發上起身,朝青年的方向迎了兩步。
青年笑時微微眯起眼睛,再睜開時視線清淺地落在萩原身上。
萩原記得在哪見過這張臉,但說不清是歌星還是電視劇還是平面模特。而神樂一開口,解決了萩原思考的一半問題:“你怎麼突然回國了,不是要拍電影嗎?”
青年在聽到“電影”這個詞時,肉眼可見地喪了下去:“饒了我吧,我還是随便拍拍寫真,錄錄歌,混混日子就好……”
“電影呢?”
“……拍完了……”
“我要給你買電影票!”
“那你還是直接給我錢吧。”
“不要這麼沒志氣啊!你要相信就算你演得很爛,憑你的臉也能撐起票房的!”
聞言,青年看起來更加痛苦了。
隻是這其間似乎有大半都是做戲的成分,萩原感覺到,青年綠色的眼眸又落到了自己身上。
被當成假想敵了嗎?萩原不是很确認,主動開口道:“你好,我是神樂的朋友,萩原研二。”
“你好,我是白雪胧。”青年很自然地握住萩原的手,下垂的綠色眼眸與紫色眼眸發生了碰撞。
“我好像沒聽樂樂說起過你,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胧率先開口,交握的手沒有施加額外的力道,隻是話語怎麼聽都有股火藥味。
萩原無奈回答:“大概是一個月前吧,具體哪一天我也記不清楚了。”
胧的視線飄向神樂,神樂非常明顯地把臉撇向一邊。
胧又開口:“這個孩子性格比較活潑,還請你多擔待了。”
萩原回複:“還好,和神樂相處很輕松,我很喜歡她的性格。”
神樂以三個人都能聽帶的聲音吐槽:“胧明明比我還小一個月!”
胧又朝神樂看去,而神樂再次避開視線。
萩原在考慮要不主動退出,給兩人交流的時間,一個穿着紅色小香風編織外套的女人打着招呼朝這邊走來:“是白雪先生嗎?”
胧松開萩原的手,往前走了兩步,迎上那位夫人:“藤野夫人,好久不見,最近生意還好?”
“好的好的,你看起來也不錯,那位大人呢,最近狀态可好?”
“他一切都好,我會代您轉述您的關心。”
“好的好的,謝謝你啊。”
普通的握手變成四隻手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萩原注意到胧迎上藤野夫人時,不着痕迹地将神樂擋在身後,避免她被藤野注意到。
而藤野夫人的确沒有注意到這邊,已經忙着開啟新的話題:“對了,我聽說錐鈴和那位大人也有産業上的合作,這次……”
胧非常自然地接上:“我們對這次意外也深表遺憾,這次真的是一場意外,我們也很難知道之後是不是也會有這麼合适的合夥人。”
聞言,藤野夫人立馬接上胧的話:“這樣,那這的确是挺惋惜的……”
胧引導藤野往會場中央走,送了幾步後又快速折回,塞給神樂一個鑰匙:“帶給你的禮物在車上,鑰匙留車上就好,下次見!”
說完,白雪胧快步離去,隻剩神樂雙手捧着鑰匙,顯得茫然且不知所措。
白雪胧來得快走得也快,不說神樂,萩原也有些不習慣,不過看神樂和胧相處,就會覺得兩人應該是認識了很久。
萩原撿起剛才的話題,又催促了一遍:“你先去拿禮物然後把車鑰匙還給那位白雪先生吧。之後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是盡快離開,畢竟……”
“啊啊啊啊啊——”忽然響起是慘叫聲蓋過了會場的音樂,也截斷了萩原沒說完的話。
不需要“畢竟”,現役警察朝不同位置值班的人看去一眼,心裡都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