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看到新聞,立刻給萩原打了電話,正在警視廳的人聽到了更多消息。
“死于心衰,目前懷疑是麻醉藥物過量,還在等進一步的解剖結果。”
“麻醉藥物是指?”
“一種常見于牙科手術的局部麻醉劑,春日先生的太太在警局做了口供,春日先生最近都沒服用過什麼藥物,導緻他死亡的藥劑來源最有可能就是前田先生的診所。”萩原很少皺眉,現在卻也控制不住地想要擰起眉頭。
“不。”神樂直接否認,她不是否認前田先生不可能出現失誤,那畢竟是個酒鬼。
她否認的是:“前田不會因為發現自己使用藥物過量就愧疚地自殺。”
前田是個好人不意味他是個聖人,而且他意識到那點時,更有可能是追上春日先生,要求春日先生去做血液淨化。
“bingo,我也是這麼想的。”萩原搓了個響指,回應,“有人殺了前田和春日。”
神樂眼前晃過白雪胧的身影,他在叫她離開,于是她問:“研二還要繼續查嗎?”
萩原沉默了。
就在神樂期盼一個理想的結局時,電話那頭,另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進來:“搜查一科那群家夥,我都說了前田的案子有問題他們還不相信,反倒說我電影看太多,真是一群白癡。hagi,你在忙嗎。”
“沒有哦,我這邊的檔案都處理好了,小陣平要請假外出嗎?”
“填好單了,去找那天其他的病人吧。”
“好——等我半分鐘。”
飄遠的聲音又湊近話筒,宣告一個神樂一點也不想聽見的答案:“沒辦法,小陣平踩了油門,研二醬就隻能跟上了。”
研二——
神樂腦中的聲音沒有成功具現化,直到手機挂斷,吸在肺裡的空氣也呼不出去,整個胸腔火辣辣地脹痛。
壞脾氣的大小姐把手機扔到了地上,自己也蹲在地上,假裝一顆蘑菇。
她想要想個辦法,即使是激進一點的辦法……
*
正午,車站。
戴着帽子的男人幫忙将最後一箱貨物搬上車,接着遞煙的功夫和其他人搭上話:“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少打聽那些,不想死的話就什麼也别問,老老實實幹活。”接過煙的男人用搭在肩上的上衣擦了把汗,回應。
忽然,和諸星大一起過來幫忙的年輕人拿着手機驚呼:“又死人了,還是議員。”
……
“今天中午,會議間歇期間議員山本禾木先生被發現死在辦公室中。死因暫定是突然性的心髒麻痹,目前遺體已轉移……”
車載廣播傳出女主播的聲音,司機嘀咕着最近不太平,後座的女孩敲着手機,道:“師傅,改一下路吧,去大禮堂。”
司機頓了下,疑惑地看過來:“怎麼突然要去哪裡?”
“隻是覺得朋友會去那邊。”鬓角編着兩條麻花辮的女孩回答。
事實證明,神樂的感覺沒錯。
武警把守的鐵門前聚集了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她的警察在路邊樹蔭下旁觀。
“研二!松田先生。”神樂打了聲招呼,小跑過去。
“神樂?你怎麼過來了。”萩原看到來人,紫色的眼睛盛上了笑意。
“覺得你們會過來,所以就過來了。”神樂長吐了一口氣,“今早怎麼樣?”
“我們去拜訪了北鄉太太,她說前天她的假牙松動,沒有辦法進食,所以昨天趕緊找前田先生處理了一下,她也沒覺得前田先生可能會自殺。”
神樂眼神動了一下:“北鄉太太是在春日先生前去問診的?”
“是。”萩原應了一聲。
松田摩挲着手指,眯起青色的眼眸:“有事情不對勁。”
兩人都朝他看去。
松田說:“我到診所的時候,護士跟我說下一個到我,讓我等一下,但是當時,從樓上下來,坐在我旁邊的,是北鄉太太。”
松田陣平在診所的時候,萩原正在隔壁買冰激淩,當時發生的情況并不清楚。
于是他問:“問診的順序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