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沒有應聲，看着榊忠一郎氣呼呼地走下樓梯，從門口出去。

萩原和松田對了下視線，松田筆直下樓，将空間留給兩人。

萩原則繞到另一邊樓梯上，走到神樂面前。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從女孩眼眶中滾了出來，一下就打濕了小心貼上她臉頰的手帕。

“對不起。”

“怎麼也不該是你道歉吧。”萩原蹲下，擡頭仰望神樂的表情。

淺紅色的眼睛濕濕的，像是暈開的血色：“我也想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可是那真的好難，我真的學不會。”

萩原知道，神樂的話不是說給他聽的，他不需要做出回答。

“真的不是我的錯……”

附有薄繭的手指輕輕擦去後續的淚，萩原研二說：“嗯，你沒有錯。”

“嗚啊啊啊啊——”小姑娘像小炮彈一樣撲了過來，萩原一把抓住樓梯扶手，才避免了一起滾下樓梯的慘局。

快速打濕的領口還是讓萩原咽下了“小心”兩個字，穩穩托住了這時候什麼也注意不到的小姑娘。

……

*

時間過了六點，天色很快昏暗下來，市中心可眺望大海的高層酒店，拿着毛巾擦頭的人在亮光的電腦前坐下。

上萬字的文檔已經被拆成幾部分，其中一些無傷大雅的工作可以交給其他成員處理，還有一部分就隻能他自己來做。

備注朗姆的人有一條未讀消息。

【加拿大，你需要助手，我可以給你推薦人選。】

濕發下，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打字回複：【謝謝你，朗姆叔叔。如果可以，我想自己從目前在東京的非代号成員中挑選。】

朗姆似乎早就在等他回複，一份文檔發了過來，裡面是蟄伏在東京各行各業的組織間諜名單。

胧将進度條拖到最後，忍不住歎氣：“神無就是因為這個把自己坑了吧……笨蛋。”

當晚，很多人手機上收到了烏鴉的訊息。

一處居民樓内，正在吃飯的人視線停在手機上，半天沒有動筷。

對面的女人注意到他的異常：“大君？”

“沒事。”男人很快調整好情緒，摁掉手機上的照片，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女人碗裡。

他見過照片上那個女孩，就在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