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這個吻在不停加深,身體似乎本能地知道要做什麼,又在躺在床上的瞬間恢複清醒。
分開時,神無看見諸伏景光震驚的眼睛,在她還不及了解發生了什麼,男人忽然起身毫無預兆地逃跑了。
*
與此同時熱帶的島國上,追擊目标的殺手們不期而遇。
外翹短發的男人曲起一條腿蹲坐在房間中央的座椅上:“增守根本沒把錢轉過來後,那兩個女人也發現了,現在她倆準備回日本,我們都被增守騙了。”
在他對面的陰影裡,銀色長發的男人咬着煙,一臉不爽:“你是故意放走她們的。”
“難道你要我在地鐵站裡開槍狙人嗎?謝謝,我還沒發瘋,我現在隻想回去,這個鬼地方快要熱死了,我現在甚至還穿着長袖!”胧攤開手臂回答,西裝外套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裡,打底的襯衫也被卷起袖子,露出兩條白皙的胳膊。
琴酒盯着胧的視線更加不爽,似乎确診恢複的手臂似乎都因此隐隐作痛。
胧完全不在意他的黑臉,朝天翻了個白眼:“承認吧,我們被耍了。以及承認吧,你也快穿不住你那件黑大衣了,這裡溫度接近三四度你是真的不考慮脫件外套嗎?”
琴酒不屑冷哼:“是你們被耍了。”
這個的确不能反駁,胧沉默地看向桌上的電腦——真正的增守真中的屍檢報告已經發給每一個與這件事有關的代号成員,将他擊殺的人甚至帶回了一本有巨款的存折。
追到了國外結果被耍了,任務還被沒有代号的成員搶先完成,這的确很丢面子。胧的視線掃過另一個角落悶悶不樂的基安蒂和科恩——她給北海道負責人的消息估計轉手就被賣給了基安蒂,他們四人搭乘同一架飛機趕到了增守妻女落腳的國家,又一前一後跑到了适合狙擊她們租房的高樓上。
然後像是四個傻子一樣一起蹲守了一晚,吹了一晚熱風,等到了琴酒的冷嘲熱諷。
“那個射擊隊的混蛋小子。”基安蒂還在悶悶不樂,琴酒一個眼神就讓她閉嘴。
琴酒的視線又落到胧身後像是保安一樣站着的高大男人身上:“他是誰。”
“我的親信。”胧回答的果斷。
琴酒抖掉煙灰,視線再次掃過男人,發出輕蔑的冷笑。
胧不爽地舔了舔牙齒,沒有和琴酒直接開吵。
胧:“我們什麼時候回日本。”
琴酒:“你還要回日本?”
“不可以嗎,那也是我的家鄉。”
琴酒微微眯起眼,冷酷地甩下一個詞:“随便你。”
琴酒先一步離開了這處租房,基安蒂和科恩跟在他後面。
房門重重甩上後,胧翻出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備注是5号情報販子。
“桑托大人,增守沒有出國。”電話剛接通,情報販子就給了一條過期的消息。
“嗯,為什麼這麼說。”放在琴酒來之前,胧一定是不相信的,不過到了現在,他不信也得信。
聲音很有辨識度的情報販子講了自己的推理,胧頻頻點頭。
胧:“增守打了個時間差不是為了盡快逃出國而是為了轉移視線,如果他留在國内,他肯定想先确定錢的安全,所以他去的一定是他藏錢的地方,你覺得他把錢藏在了哪裡?”
情報販子差點被問住,不過他特殊的情報渠道裡有一份不知道誰提前準備好的答案:“增守有情婦。”
“?”胧疑惑,“你連這個都調查到了。”
“咳,”正常人的确拿不到這種私密信息,情報販子故作高深,“我有一些特殊渠道,剛好打聽到了一些。”
“你的活動區域好像是在美國。”
“我在日本也有朋友。”情報販子謙遜地回答。
胧敲了兩下桌子:“說說吧,他情婦的消息。”
“增守在日本的情婦名叫安西晶子……”
情報販子彙報的同時,胧在用電腦倒帶後勤發過來的驗屍視頻。
而在情報販子說完最後一點情報,胧也得出了結論:“他是在情婦那裡找到的增守,但是隻有增守的屍體,那小子還留了活口。”
電話那頭的人和站在胧身後的人都陷入沉默。
胧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我要是向琴酒揭發這件事……那小子是不是就功虧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