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漏了一章:桃園病毒
(麻煩大家再返回去看一下吧)
夜裡,灰藍色的小車沿着高速勻速駛回了東京。下了高速,眼熟的建築讓歸來的人感覺到了安甯。
名為“綠川光”的男人接替九條智也的工作,并完美地完成了所有任務,于是他的上司返回東京時,也叫上了他。
硝煙與血能讓一個人快速成長,原先隻是被動地接受任務完成任務的人已經學會了主動出擊,索要情報:“清水了解琴酒嗎?”
單手開車的人,分過來幾絲注意力。
片刻沉默後,她說:“琴酒是那天抓住我們的那個銀白色長發的男人吧。”
清水神無到底沒有手眼通天之能,要是早就知道組織的情況,她也不會毫無準備地混了進來,但也很巧,逐漸整合起來的信息剛好能和以前的一些資料對上。
“我,應該是知道一些他的事情。”神無說,“那個人是混血兒,但是在日本長大,可能是戰争移民的小孩,不過他很早就離開家人自己生活。”
神無知道的事情不像是能從任何一個途徑打聽來的事情,更像是從親近琴酒的人口中聽到的過往。
諸伏不出聲質疑,但是更認真地聆聽。
“他是家臣,是組織從小培養的人,也是最接近組織核心的人。誰都有可能背叛組織,但是他不可能,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性命掌握在組織手中,另外一方面是因為組織已經滲透他成長的血肉,甚至于,他這個人便是組織的一部分。”神無的視線有些飄遠,又很快拉了回來,“我就隻知道這些,跟着他執行任務應該是最沒有阻礙的晉升的路,但也是最危險的,你要小心。”
等神無說完,諸伏提問:“這些都是清水從白雪先生那裡聽到的嗎?”
他沒有用組織裡的代号“加拿大威士忌”,而是用了那個人的名字“白雪胧”。
神無對這個問題興趣不大:“算是。”
“白雪先生之前也會和清水提起組織的事情嗎?”
“……他不是跟我說的。”
話題停在了不能往前也不能往後的位置,神無輕輕歎氣,她知道諸伏景光不會完全信她,這也是諸伏景光工作性質決定的,不能改變的事情。
“綠川,或者,諸伏。”她喊了他的本名,“我可能沒有直接地說過,但是現在我正式地告訴你,我會幫你往上爬,因為我要利用你去實現我的目的。你對于我而言,已經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清水神無沒有獨立戰鬥的能力,卻是最完美的僚機,這是她給自己的定位,也是她要貫徹的定位:“琴酒之前被調到國外,東京的指揮權目前全部都在加拿大手中,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讓琴酒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所以你現在的目标是加拿大?”
“對。”
冰藍色的眼睛裡是勢在必得,注視着她的人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
“企鵝!哇啊啊!蘭,那邊也有!遊上來了!”女孩子的尖叫聲在面積不大的區域内回響。
剛套上羽絨服走進企鵝館的新客聞聲望了過去,看見了三個年紀不大的小孩。
“這隻企鵝要去哪裡,啊!飼養員叔叔,你們沒有關門,快關門!”咋咋呼呼的人應該是很喜歡小動物,立馬就緊張起來,和她在一起的另一個提着桶的女孩同樣緊張地握住了拳頭。
離兩人有一點距離的男孩一臉無語:“企鵝的步行速度很慢,飼養員哥哥一定來得及的啦,笨蛋,不用那麼緊張。”
話是這麼說,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的神樂看着朝自己走來的半人高的王企鵝還是有點懵逼。
飼養員也準備将企鵝轉回展館,忽然,啪叽,企鵝摔在了地上。
神樂差點叫出來,但她的确聽見了叫聲——來自另外兩位小客人。
“企鵝沒事吧!”兩個女孩朝這個方向跑過來。
飼養員稍微隔離開緊張的客人,再一次叮囑:“請不要觸碰,陌生人碰它的話它會咬人。”
神樂眼饞地看着企鵝的帶着水光的表皮,最後還是決定聽從飼養員的,不去觸碰就在腳邊躺着擺爛的企鵝,朝裡面走去。
飼養員給每人一桶魚段,可以用架子夾着喂給企鵝。
除了固執想要走到門外的王企鵝,館内其他的企鵝題型要小得多,隻比膝蓋要高一點。
看着格外可愛,一點不像會咬人的樣子。
直到一次投喂不慎,神樂感覺到企鵝的嘴巴撞到了指甲的尖端,碰撞傳回來的硬度讓她更加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冒險觸碰企鵝——雖然看着呆萌,但到底還是野生動物。
然後有隻企鵝踩住了她的腳。
“……”
“啊,大姐姐被踩到了。”短發女孩最先注意到了這邊情況。
因為神樂沒有呼痛,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變成:“重嗎?”
“還好。”神樂把腳往後挪了一點,企鵝晃了下,但還是穩穩踩着她的腳。
這是一種很新奇,而且可能是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神樂倒也不是那麼急着把腳抽回來了。
她倉促地擦了擦染上魚腥味的手,掏出手機想要照相,結果企鵝忽然就走開了,用肚皮貼着冰面,呲溜一下鑽進了水裡。
雖然行走速度很慢,但是企鵝在水中的姿态卻像導彈。
“企鵝走掉了。”不時有企鵝趴在冰面上猛地鑽進水裡,但偶爾還有幾隻忽然沖出水面,然後穩穩站在冰層上,充滿生機的樣子看得人心情激動。
闆着臉的小男孩最先喂完了企鵝,随後就開始催促光看不喂和喂得雨露均沾的兩位朋友:“你們快一點了,我們還有好幾個展館,要是一直這個速度,天黑了都逛不完的!”
“啊!工藤你不要催!企鵝這麼可愛再多看一會兒怎麼了!”圓子埋怨着,将魚段喂給觀察許久的企鵝。
神樂認可的點頭,但是默默喂完了手上的食物——這裡的氣溫應該是零下,進來的時候飼養員隻給了上衣,不同于衣服就能蓋住腿的小孩,光着兩條腿的她沒有那麼抗凍!
喂完企鵝,神樂仔細洗了手,便根據工作人員的指引前往下一個地點。
海豹和海獅在同一個展館,不過和能近距離接觸的企鵝不同,這裡攔了一層玻璃護欄,遊客要将食物抛到海獅旁邊進行喂食。
神樂扔了一會兒,三個孩子就進來了。
“這是海獅嗎?那個是海豹?”
飼養員解答:“這些都是海獅,海豹在遠一點的位置。”
幾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的确看到了一個灰色的,更加清澈愚蠢的腦袋。
“海豹為什麼不過來吃東西呀?”
“因為海豹害怕海獅,如果要喂海豹的話,要盡量把食物扔遠一點哦。”
“欸——那為什麼要把海豹和海獅關在一起啊。”
小孩子埋怨着,但是成年人已經學會充耳不聞。
神樂猜測,應該是因為這樣能省下一塊空間。雖說是動物主題,資本家到底是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