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體育館内。
個人賽的規則是由夜蛾正道來宣布的。
“個人賽是單循環淘汰賽,你們将通過抽簽兩兩對決,勝者晉級。
比賽時長為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内擊敗對手,使對手失去戰鬥能力;超過三十分鐘則則根據有效攻擊次數和戰術執行度判定。
場地沒有限制,切記要點到為止。
現在請雙方來抽簽。”
東京咒術高專上場的還是與謝野晶子、夏油傑、五條悟三人。
京都咒術高專則出現了一名二年級的替補選手,一名一級咒術師。
樂岩寺嘉伸在抽簽前做了簡單的說明,她的出現隻是為了不出現落空現象,不會影響到比賽結果的公正。
“确實不會影響到比賽結果的公正,”夏油傑上前一步,抽出一根紅色的木簽,“因為無論她遇到誰,都隻有一個下場。”
“哇塞,”五條悟跳到夏油傑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賽前垃圾話環節嗎?老子是最強的。”他抽到了綠木簽。
與謝野晶子是最後去抽簽的,黃色。“請多多指教。”
“原來冷着臉說‘請多指教’這麼帥的嗎?”五條悟雙手抱臂,暗自決定重新想一個口号,老子是最強的,還是太簡單了,不能體現自己的逼格。
片刻,雙方選手都完成了抽簽,來到戶外的擂台處。
那是一個邊長十米的方形擂台,邊緣處設了帳,避免擂台中的人誤傷周圍的觀衆。
加茂灼看着自己手中紅木簽,找機會走到與謝野晶子身旁,彎腰向她道歉。
“對不起,昨天我沒有想到有人會那麼做。”
“哦。”
與謝野晶子掠過他,留給他一個背影。一襲藏藍色夏裙,束在身後的長辮随着她的走動有規律的搖晃。
個人賽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就算京都方有二年級的學姐出場也一樣。
3:0
東京咒術高專取得碾壓式的勝利。
夜蛾正道看着學生們的笑顔,也不禁大笑起來。
“樂岩寺校長,看來要加賽一場了。”
“比什麼?”樂岩寺嘉伸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一出生就被冠以天才之名的五條悟、千年難遇的咒靈操使夏油傑、再加上一個隻憑咒力就升為一級術師的與謝野晶子,輸給他們很正常,赢了才是反常。
“做飯怎麼樣?”
“做飯?”樂岩寺嘉伸雖然是京都咒術的校長,行事方針以傳統穩定為主,可他在年輕的時候是搞重金屬搖滾樂的一把好手,對新事物的接受程度很高。
“對啊,做飯,既考驗對咒力的細微使用,又考驗團隊的配合能力。”夜蛾正道聳聳肩,繼續說道,“畢竟昨天的團隊賽,一點也沒體現他們的團隊合作能力。”
樂岩寺嘉伸順着夜蛾正道的視線看過去,點點頭,表示認同他說的話。
“我記得有一個廚房用品類的咒具,這次廚藝比拼就有咒具來做吧。”
“這可糟糕了,我還沒教過他們怎麼用咒具呢?”
樂岩寺嘉伸一臉狐疑地看着夜蛾正道,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口中的話嗎?”
“哈哈哈,”夜蛾正道大笑,拍了一下樂岩寺嘉伸的肩膀,說:“今晚給他們緊急特訓一下,你們也要加油啊。”
很快,回到體育館内。
樂岩寺嘉伸站在主席台上,宣布了這兩天的比賽結果,因為是一比一平,所以要加賽一場。
“加賽時間定為明天上午,比賽内容是廚藝。即在規定的時間内,雙方選手借助咒具來制作食物。比賽打分會綜合考慮菜品數量和味道。”夜蛾正道站在樂岩寺嘉伸的身旁宣布加賽内容。
咒具?老師沒有教過啊。
與謝野晶子一行四人回到宅院,除了五條悟之外,俱是滿面愁容。
“悟,你用過咒具嗎?”
“用過,但是老子覺得還是赤手空拳更能發揮實力。”
“誰會做飯?”家入硝子問。
“夏油君吧。”
“傑,你居然會做飯?”五條悟怒視夏油傑,明明在學校裡他都是吃荞麥面的。
“隻擅長做荞麥面。”夏油傑單手插兜,靠在障子門上。
“那就做不同口味的荞麥面吧。”家入硝子一錘定音。
确定了要做什麼,現在的重點就放在了如何使用咒具身上。
正當他們冥思苦想之際,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我去開門。”與謝野晶子起身走到外面,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夜蛾正道。
暮色蒼茫,夜蛾正道手裡提着一袋東西,看不清是什麼。
“夜蛾老師。”與謝野晶子乖巧地打招呼。
“晶子,去喊五條他們出來,我來教一下你們怎麼使用咒具。”
“好,”與謝野晶子轉過身,沖室内喊,“夜蛾老師來了,他來教我們怎麼使用咒具。”
很快,夜蛾正道看着規規矩矩站在庭院裡的四人,将手中的袋子打開,分發給他們。
“這就是咒具,使用咒具一般情況下隻需要往裡面注入咒力即可。
其中有部分咒具使用是需要滿足特定的條件才能激活,比如咒語、手勢等。每種咒具之間都有它獨有的特性,在使用它時可以巧妙地利用特性來發揮獨特的效果。
“晶子。”
“在。”
“你現在咒力運用已經到了瓶頸,在不使用術式的情況下,可以選擇合适的咒具來提戰鬥能力。”
“是。”
“咒具通常情況下可以和自身術式相結合,這會幫助術式弱小的術師提升實力。”
……
夜蛾正道的講解和他本人的戰鬥風格一緻,隻講授重點,其中各種細節,需要學生們自行體會。
等夜蛾正道離開後,他們三人圍在與謝野晶子身旁,七嘴八舌地問。
“晶子,你的術式?”這是家入硝子。
“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是夏油傑。
“你有術式,為什麼不用,是因為束縛嗎?”這是五條悟。
五條悟在開學的時候就發現與謝野晶子身上有一道束縛,但當時還是陌生人的關系,他沒有貿然地問出口。
雖然他經常冒犯别人,但是在這種涉及隐私的上面,他還是很懂分寸的。
現在五條悟認為大家都是朋友,而且她身上的那道束縛有減弱的痕迹,就随口說了出來。
“束縛?”夏油傑震驚地說。他知道束縛是什麼,但是晶子是什麼時候給自己下了束縛呢?
“你是看到什麼了嗎?五條君。”
“嗯,老子看到你身上的束縛在減弱。”
“那是我的術式,準确來說,等束縛消失的時候,我就能使用術式了。”與謝野晶子握住家入硝子的手,對她說:“那個時候就會有人來幫你分擔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