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将離猶豫幾瞬道:“此處靠近蒼龍淵,吾需先去一趟,與北淵商議魔族驟出之事。”
“這麼着急?”封堯饒有興趣道:“不是說一起去嗎?這就丢下我了?”
“皇城這邊一時半會兒無法脫身,但魔物驟出之事不能拖,吾隻是去北淵處坐坐,很快便歸。”将離柔聲道:“待這邊事畢,吾和你一起再次拜訪。”
想了想又補充道:“吾不會丢下你的,最多三日吾便歸。”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依舊是封堯率先移開視線,将離的目光太過認真,也太過炙熱,讓人無法也不敢直視。
封堯剛回城,就在城門口碰上熟人。
“宋将軍?”
那日闖入喜堂的便是定北将軍宋琰。
宋琰回頭,朝封堯爽朗一笑,那日喜堂下狀似鬼魅的人仿佛隻是昙花一現,“叫我宋琰就成,小友辦完事了?那位仙者呢?”
“他有事。”封堯嘴角上挑,“你叫我名字吧,我是封堯。”
将離點頭示意,卻什麼也沒說。
“行啊!”
封堯見士兵來去匆匆,好奇地問了一句,“是有什麼事發生嗎?怎麼這麼多人?”
街上人影匆匆,人人都避着西面一個湖走,神色倉皇,偶爾交頭接耳,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那個湖。
“不是什麼好事。”宋琰指着那個湖說道:“有人來報,說有官家小姐遊船至湖中心,忽然無法動彈,言稱湖底有水鬼拉着他們的船,我帶人來看,打算将湖水抽空看看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結果……”
水邊的士兵三四個人擡着一個被水泡得面目腫脹看不出原本容貌的人,放在岸邊。
封堯臉上笑意收斂,“結果……湖底有一具屍體?”
宋琰神色冷凝,“嗯。”
仵作很快便來了,經過仵作查驗,可以确定是一個婦人,年紀差不多二十多歲快三十歲的樣子,身上多處傷口,可以定義為虐殺後抛屍江中。
封堯的視線在屍體上掃視,“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面容,你準備怎麼查?”
宋琰也頭疼,“先從報給官府的失蹤人口查起,一個個排除。如果一直沒有人認領,那就按亂葬崗處理。”
皇城每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并非人人都能得一個清楚明白,大多都是不了了之後扔去亂葬崗,成為一個孤魂野鬼。
“行吧。”皇城有皇城的處事原則,這一點不該他來置喙。
封堯在屍體旁邊打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回頭問宋琰道:“唯一姑娘去官府登記過失蹤人口嗎?”
宋琰翻了一下記檔,搖了頭,“沒有,你懷疑這具屍體是唯一姑娘的母親?”
剛才路上宋琰聽封堯說了谷内的那件事,也知唯一姑娘的爹娘并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