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假不行?”封堯眯着眸子,“還是說你還在記恨她差點嫁給攝政王的事情?”
當日雖混亂,但封堯依舊從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一個真相,那就是宋琰喜歡攝政王!隻是不知道這喜歡到什麼程度了。
宋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至于跟個女子過不去嗎?她是真不行,因為她不是純粹的凡人,瞳術對她沒用。”
“不是純粹的凡人?”封堯低頭咀嚼着這幾個字,“幾個意思?”
宋琰笑而不語。
宋琰不說,封堯也不強迫,以凡人之軀身負瞳術本就是逆天改命之舉,對方能提示到這裡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再說下去因果輪回總是要有人承擔的。
“懂了。”封堯擺了擺手,問了唯一姑娘的住處,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夜幕降臨,封堯打算先去找一家客棧落腳,可今日不知為何,家家爆滿,封堯找了許久才在拐彎處找到一家尚有空房的客棧,隻可惜這家也隻剩一間上房了。
夜半蟲鳴,封堯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盯着頂上的床帏,在第六次強行入睡失敗後果斷放棄。
将離不在,他實在睡不着。
幹脆爬起來出去走走,他隐去身形,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亂逛,打算逛累了就回去睡覺,可剛過一個轉彎處,他竟然看到了白日剛見過的唯一姑娘。
皇城中央大街有宵禁,唯一姑娘大半夜出來幹什麼,還鬼鬼祟祟的。
封堯追上去的腳步一頓,多費一番功夫,隐去了自己的氣息,才快步跟上。
封堯跟着唯一越走越偏,直到停在一處山冢。
據說建元帝登基之初便命人修建了這座山冢,意為給無家可歸之人一個安葬之地。
唯一姑娘大半夜來這裡幹什麼?
封堯隐去氣息,離得極近,他看見唯一在一塊無字碑前停下來,将籃子裡的東西一點一點取出來放在墓碑前,翻來覆去說着同一句話。
【對不起。】
封堯不知道這裡安葬着誰,但必然是和唯一姑娘關系匪淺之人。
唯一待了差不多一刻鐘就擦幹眼淚起身了,封堯本以為她會離開,卻不料唯一走了兩步,在距離那塊無字碑大約五六塊石碑的地方停下腳步。
她伸手觸碰那塊石碑,袖子被拉扯之際,封堯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唯一露出來的小臂上布滿了傷痕,且看樣子這些傷口應該有些年頭了。
封堯記得白天他問起唯一和父母的關系時,唯一天真的臉上洋溢着真誠的笑容,不似作假。
如果她的父母對她确實很好,那這些傷疤又從何而來。
唯一走了,她隻在那塊碑面前停留了一會兒。
等她走後,封堯回過神去看那塊石碑,和方才那塊石碑不同,這塊上面有字,寫着:
【愛女二丫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