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面,紅姐躊躇着,準備敲門,明夏阻止了她:“紅姐,你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紅姐雖然不敢得罪陳明珠,但也不放心明夏:“我帶你進去。”
紅姐頓了頓:“如果她打你,我還能幫幫你。”
明夏給了紅姐一個安心的眼神:“我自己能處理的,你去忙你的吧。”明夏不想連累紅姐,至少現在,紅姐需要這份工作。
紅姐看了眼明夏,總感覺明夏今天和以往很不一樣,有一種不符合年紀的成熟,紅姐莫名認為,這樣的明夏似乎一個人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還是因為受的苦太多,才會被迫長大,紅姐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見明夏堅持,也不勉強,自己離開了。
明夏敲了敲門,過了一陣子才聽到一個傲慢的聲音:“進來。”
明夏推門進入,這個房間裡有中央空調,這還是她來這裡才知道的東西,沒想到這麼有用,屋裡的溫度适中,明夏凍得發疼的手得到了緩解。
一個穿着公主裙的女孩低着頭玩手機,聽到腳步聲,發出嫌棄的輕嗤聲。
很随意的說:“停下來,就站在那裡,别弄髒了我家的地毯。”
明夏不動神色的觀察着,這個所謂的氣運之子。
愚蠢自負,陳明珠又換了一件衣服,衣服的材質輕盈,根本不是冬天穿的,但因為中央空調的溫度,讓她能夠自由的在任何季節穿上任何一件衣服。
相反原主就隻能在那個陰暗潮濕,沒有溫度的地下室裡,凍到感冒昏倒。
很好,明夏眼神幽暗,陳明珠讓她看到了,現代人該怎麼享受,這家人虧欠原主的,她都要拿回來。
陳明珠一邊玩手機,一邊漫不經心的看了明夏一眼,穿的什麼東西,一副窮酸樣:“你那什麼表情,我早就讓你過來了,你為什麼要我等這麼久?”
明夏沒有回答,懶懶的掀起眼皮,無視她的咆哮。
陳明珠頓時怒火中燒,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發作:“你耳朵聾了,問你話,你沒聽到?”
随着她的動作,明夏看到了陳明珠頭上戴着的發卡,根據原主的記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說,陳家隻是當原主是工具人,陳明珠就從沒把原主當人。
有一次,陳明珠在家裡舉辦了生日晚會,原主在晚會結束後,偷偷的撿了一朵被扔在地上的小花。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也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但她看到陳明珠過生日,她也渴望着自己能過一次生日,她撿起那朵花打算做成幹花,這樣自己也能有生日禮物了。
可被陳明珠看到了,她一把奪過原主手裡的花,狠狠的碾碎,并扇了原主一巴掌,罵道:
“在我家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還什麼都想要!你也太貪心了,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撿個垃圾花當寶貝,怪不得你爸媽不要你!”
原主感覺半邊臉腫了,她不覺得疼,餘光裡看到陳德山和李秀娥夫妻兩個隻是往這裡看了一眼,就相攜上樓的身影。
這段記憶在明夏的意識裡一晃而過,仿佛有一種力量灌輸給她,有一種淡淡的憤怒萦繞着她。
明夏了然,這是覺醒了意識的原主,不甘心了,很有意思。
陳明珠這時候轉過身,看着離自己幾步遠的明夏,問:
“稿子背好了嗎?我爸媽說了,上次你哭的不夠真誠,害得我們都沒辦法好好宣傳。這次你最好哭的慘一點,這樣他們才能多捐點錢。”
陳明珠放下手機,活動了下手指,準備對明夏實行一如往常的TIAO教。
明夏撩起眼皮,看了眼陳明珠,緩緩的說:“怎麼哭,我不會,要不你先哭給我看?”
陳明珠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明夏,你今天是不是傻了!沒用的東西,你還敢頂嘴了!”
明夏不說話。
“不會哭是吧,我打你一巴掌你自然就哭了!”陳明珠惡狠狠的說。
明夏絲毫不理會她的暴跳如雷,隻是平靜的看着她。
陳明珠繼續叫罵:“你小的時候就被丢了,都快死了。要不是我們家收養了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裡了!你現在怎麼回事?想當白眼狼嗎?你要知道,我們可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的親人了,沒了我們,你死了都是一個孤魂野鬼!”
這番親人理論陳明珠沒少對原主說,包括陳家人也時不時的對原主灌輸,如果不是我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所以你要感恩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