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不動,陳明珠以為明夏怕了,強硬的将卷子塞到明夏手裡,明夏接過,刷刷将卷子撕成了碎片,甩到了陳明珠臉上。
陳明珠還來不及憤怒,她指着明夏大叫:“你!你怎麼敢!”
明夏直直的看着她:“下次,不要把破爛扔到我這裡,也不要再在我面前狗吠,否則......”
後面的話明夏沒說,陳明珠已經被吓到了,明夏的眼神是她沒見過的冷,仿佛随時都能殺了她。
她想起媽媽告誡她的話,咬人的狗不叫,玩可以,但不能玩的太過分,明夏就是咬人的狗。
陳明珠被吓到了,聲音發顫:“你給我等着。”說完這句,她轉身就跑。
明夏總覺得這句話怎麼那麼熟悉,哦,好像是電視劇裡反派在打不過逃跑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這些天她不僅在學習,也看了很多她意想不到的東西,三觀每天都受到沖擊。
印象很深刻的是那個什麼的誘惑,那裡面原配被小三逼得跳河,又換了一副面孔回來報複,那個男的也不是東西,要是在大曆朝,這種寵妾滅妻的行為是要被浸豬籠的。
人類的世界,真是複雜,不過一夫一妻制度以後可以在大曆朝使用。
明夏想完這些,繼續學習,現在她首先要做的是強大自身,那些蛇蟲鼠蟻以後可以收拾。
陳明珠回到房間,越想越氣,不行,她一定要給明夏好看!
陳明珠找到了李秀娥,哭哭啼啼的對她說了今天的事,順便把那天明夏陷害她的事情也說了:
“媽媽,明夏不一樣了,她現在太可怕了。她都敢這樣說我了,她今天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要殺了我一樣,我們什麼時候能把她趕出去啊!”
陳明珠一開始以為明夏是陳氏夫婦親生的,明夏各方面都很優秀,她控制不了瘋狂的嫉妒。
直到有一天陳明珠知道了明夏隻是被收養的,她更加讨厭她,她對着陳氏夫婦哭鬧了很多次。
陳氏夫婦一直跟陳明珠說明夏隻是一個工具人,遲早有一天會被趕出去。
但是,就算明夏隻是占一個名頭,她也不願意,她才是陳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于是,她處處找明夏的不痛快,就連明夏住的那個房間,也有她推波助瀾。
本來那個房間沒有那麼破的,别墅再差的房間,能差到哪裡去,但就算是讓明夏住地下室,陳明珠也不願意。
那個沒人要的小賤人,就該去睡大街,睡橋洞,怎麼有資格和别墅沾邊。
李秀娥對着哭哭啼啼的陳明珠,有無限的耐心,她溫柔的替她擦去眼淚: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肯定相信自己的女兒。”
陳明珠一臉孺慕:“我就知道,媽媽對我最好了,我們什麼時候把明夏趕走?”
陳明珠趁着李秀娥對她态度溫和,問出了心裡話。
李秀娥不說話,隻是輕撫着陳明珠的頭,陷入了沉思。
李秀娥早就通過其它人知道了陳明珠和明夏早上發生的事情。
那件事情她本來沒有多想,也并沒太當回事,明夏,在她眼裡不過是個随便給幾頓飯,換個好名聲的工具而已,她從來都沒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明夏身上。
但是,到底,明夏是她看着長大的,也是她一手調教出的性子,懦弱,渴望愛,她利用這一點,讓她越來越自卑。
明夏也一直按照她規劃的樣子,上不得台面。
而現在,那丫頭心野了,竟然敢動手打人。
李秀娥不屑的想着,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明夏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李秀娥眼底泛出寒意,再等等,隻需要這次慈善晚宴結束,她就會讓那個丫頭知道厲害。
她愛憐的摸了摸陳明珠的臉,敢打她唯一的女兒,到時候,明夏用哪隻手打的,她就讓明夏的哪隻手消失。
陳明珠不知道李秀娥在想什麼,繼續痛斥着明夏的惡行:“媽媽,你快點去找明夏那個賤人!她竟然敢欺負我!我今天要讓她好看!”
李秀娥因為常年和名媛富商打交道,自以為自己已經是上等人了,就算生氣還是保持着端莊的儀态。
李秀娥安撫的拍拍女兒的手背:“明珠,媽媽告訴過你,凡事不要着急,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可是!”陳明珠剛想反駁,就看到了李秀娥向她投來的警告的眼神,她最害怕這個眼神。
陳明珠住了嘴,是了,我是大家閨秀,是豪門貴女,明夏算什麼東西。
李秀娥比陳明珠要會藏事,慈善晚會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舉行了,這個時候可不能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