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廚以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因為江淮輕弱,他看不上這樣的人,可是沒想到今天江淮輕的表現卻讓他意外了。
年輕人還是得有點血性,有點狠勁兒,不然就是受欺負了命。
主廚出言阻止,又瞪了負責切菜的人一眼,一衆人才安靜下來,江淮輕也松了手。
負責切菜的人自知理虧,沉默的切菜,江淮輕繼續洗碗。
隻是後廚好幾個人看江淮輕的眼神都變了,以前他們覺得江淮輕是個軟柿子,或多或少故意欺負過江淮輕,可沒想到這小子平時不吱聲,關鍵時刻能拼命,剛才的場面大家都心有餘悸,決定以後别再輕易招惹這小子了。
江淮輕絲毫不管衆人對他的看法,隻是按照原來的工作方式,洗完了碗。
下了班,江淮輕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餐館,他還不能回家,要先去醫院看奶奶。
他手裡提着一個袋子,是明夏當初送他的鞋。
在工作的時候他不舍得穿,因為會把鞋弄髒,但是要去看奶奶,他要維持一個良好的形象,讓奶奶以為他沒有那麼辛苦。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有些自嘲的換上鞋。
江淮輕,你可真是想多了。這是她的禮物,可她的禮物不隻給你,一切都隻是巧合,一切都是她心血來潮的附贈品。
江淮輕換上這雙意外的鞋,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了句,你也隻有這些了,不要多想,不要奢望,随即融入夜色裡。
明夏和紅姐以及她的兒子吃完接風宴,就接到了李秀娥的電話。
“明夏,這些天你一走了之,杳無音訊,也太對不起我們了。再怎麼說,我們也好歹養了你十幾年,今天你回家一趟,把事情都說清楚。”
明夏挑了挑眉,看來他們都已經等不及了,會來找她台子必定已經搭好,她就去看看這些人要演的戲,和陳家的事情也該了結了。
明夏嗯的一聲,表示同意。
李秀娥還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明夏這次表現的這麼順從。但是不管她是因為什麼,李秀娥冷笑了一聲,今天他們可是給那個賤丫頭準備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明夏挂了電話就準備出門,紅姐見明夏要出門,連忙問:“明夏,你出去幹什麼?要幾點回來?今天要準備你的飯嗎?”
有人惦記的感覺很好,明夏一遍穿鞋一邊說:“我去一趟陳家,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
聽到明夏要去陳家,紅姐極了,她連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跑到門口,一臉擔憂:“明夏你為什麼突然要去陳家啊?”
明夏已經穿好了鞋,雪地靴很保暖,還能防水,不愧是最偉大的發明,在現代這麼久,明夏已經将很多東西封為最偉大的發明了。
紅姐聽到明夏的回答就更不放心了,那一家人突然叫明夏過去肯定沒安好心:“你一個人去嗎?還是我陪你去吧,他們那家人都不好,你去了還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明夏讓紅姐安心:“你放心吧,他們現在奈何不了我。”
明夏笃定的樣子,讓紅姐再次意識到,明夏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小姑娘了,隻能将擔心咽了下去。
明夏打了個車 ,來到陳宅。
這是陳家的另一處房子,不同于其他房子的華麗,這是一個很樸素的筒子樓,也是陳家對外宣傳經常用的“拍攝場地”。
見面安排到這裡,陳家的目的不言而喻。
明夏慢悠悠的上樓,敲了敲陳家的大門。
裡面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陳德山和李秀娥對視了一眼,都是一副興奮的神情,又看了看站在他們旁邊畏畏縮縮的女人,沖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做好準備。
這個女人正是原主的母親,劉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夏的蝴蝶效應,劉芬早早就知道了明夏已經被陳家收養。
她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找到了陳德山的聯系方式,表示想認回女兒。
一開始陳德山并沒有在意,以為是什麼瘋女人,但是最近明夏變得不受他們控制,他就想起了這一茬。
他和李秀娥找到劉芬之後,就确定了劉芬正是明夏的生母。
他們幾個人臭味相投,陳德山和李秀娥一向把明夏當做工具人,而劉芬并不是因為心疼女兒才找上門來,她隻是覺得明夏現在被有錢人家收養了,她也能從明夏身上摳點錢。
但是劉芬沒有想到,和陳德山,李秀娥見面之後,她才知道,明夏并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是一個受盡寵愛的幸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