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看向斷然拒絕的陳德山。
陳德山臉色陰沉,現在他們家信譽瀕臨破産,以後說不定就賺不了錢了。
他們的家底也不多,怎麼可能給這小子100萬。他可不止一個家,外面還有人要養,陳德山想都沒想就拒絕。
沒養在身邊的兒子,就算長成了,熟不熟還兩說。
江淮輕哦了一聲:“是嗎?”随即一腳又踹飛了陳德山。
他的眼神很冰冷,仿佛看着一個死人:“如果你不給的話,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秀娥嚷嚷着:“你不怕我們報警嗎?你這是強盜行為!”
陳明珠也配合李秀娥,她現在也顧不上江淮輕長得好不好看,這個人想分他們家的錢,沒門:
“就是,我們不可能給你錢,我們會報警把你抓走!”
面對李秀娥和陳明珠的威脅,江淮輕無所謂道:“在你們報警之前,我就會把你們了結了,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光腳不怕穿鞋的,要不然你現在就試試?”
江淮輕的手指白且長,他的手懸着放在陳德山的脖子上,陳德山吓得抖了一下,他最清楚這雙手的力氣有多大。
李秀娥頓時不敢說話了,她已經看明白了,江淮輕是一個狠人,也是一個瘋子。就像江淮輕說的,他光腳不怕穿鞋的,但她還想活。
陳德山也被吓住了,他盯着江淮輕:“100萬,是吧?有話好好說,我現在給你轉賬。”
江淮輕收回手,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靠近這個人他都覺得惡心,他掏出一張濕紙巾,慢條斯理的擦着手,動作不大,侮辱性極強。
陳德山忍着怒氣,不敢發出來。
江淮輕輕笑着:“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給我現金,如果轉賬,你說不定要告我勒索。我可是好公民,不幹這些違法亂紀的事。”
陳德山嘴角抽抽,你剛才威脅我的時候可不是什麼守法好公民。
陳德山掏出一張卡,準備出去取錢,就被江淮輕攔住了,他指了指陳明珠:“讓她去。”
江淮輕知道陳德山什麼德行,如果讓他跑了,他極有可能不管妻兒就自己消失了,這件事他已經做過一次了。
陳德山意外江淮輕的話,他不情願的将卡給了陳明珠,他的神情李秀娥都看到眼裡。
和陳德山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李秀娥也看得出來,陳德山想跑,竟然在這種時候,想丢下這個爛攤子逃跑,她緊緊的攥着拳頭,直到指甲刺破手掌。
陳明珠接過卡片,抖抖索索的站起來,剛想出門,就看到一個人,她臉色一下就變得狠厲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衆人被陳明珠的聲音吸引,都轉頭看向門口,是明夏。
明夏穿着一件長款羽絨服,還戴着一頂帽子,保暖措施做的相當好,她饒有興味的看着屋裡的情景。
江淮輕看到明夏,頓時變了臉色,他不确定明夏剛才看到了多少,但毋庸置疑,他以往在明夏面前僞裝的柔弱形象徹底崩塌,江淮輕罕見的出現了逃避的想法,不自在迅速轉過了頭。
察覺到衆人的視線,明夏哎呦了一聲:“你這挺熱鬧的,陳德山,你壞事做盡,來跟你讨債的人一波一波的,這也算是獨一份了。”
被這麼諷刺,陳德山動了動嘴,剛想罵人,卻又被江淮輕踢了一腳。
反正已經被明夏看到了他這副樣子,江淮輕也不維持什麼形象了,幹脆破罐破摔。
明夏慢悠悠的進來,看都不看被踢得龇牙咧嘴的陳德山一眼,隻是深深的看着江淮輕:“你穿着我送你的鞋?怎麼樣,舒服嗎?”
江淮輕那股子不自在更濃烈了,身後的陳明珠更是狠的牙癢癢。
“你們竟然認識!”陳明珠脫口而出。
“認不認識,也不是需要你知道的事,不是讓你取錢嗎?怎麼還不去?”明夏斜睨着陳明珠說道。
明夏的眼神讓陳明珠頓時氣到連頭發絲都幾乎要炸開,剛想反駁,就看到了江淮輕涼涼的眼神。
陳明珠不敢說話,但也沒有出門,隻是一臉仇恨的看着明夏。
明夏沒理會陳明珠,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穿着我送你的鞋,踢了這些人?”
江淮輕愣住,他一雙小鹿的眼睛沒有了剛才的戾氣,此刻裡全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