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路上會遇到村民,可他們幾乎都是面無表情,要麼就是急匆匆的離開,要麼就是看也不看他們。
老同學一邊給他們狂吹村莊的景色,又一邊給他們解釋村民們的奇怪行徑。
“現在住這村裡的,大多數是老一輩的老人。他們都是啞巴,又很少見外地人,所以反應比較冷漠,就是我們常說的社恐!”
就在他說着說着,前邊的拐角忽然走出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老同學很熱情的揮了揮手。
“張叔!”
老人身子不太好,步履蹒跚的走過來,對他們扯了扯唇叫,勉強露出一點笑容來,一隻手則緩慢的給他們做了幾個手勢。
“張叔這是在向你們打招呼呢!他是我們這兒的村長!村長!這些是我的老同學!”
衆人整齊的向村長問候。
村長微微點頭,眼眶微微濕潤,手顫抖的更厲害了,但還是繼續給他們比手勢。
老同學笑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是是!我會好好招待他們的!讓他們在我們這兒絕對會享受到鄉野田園的生活!”
“好了!張叔!太陽快下山了!你趕緊回家吧!”
沒聊幾句,老同學按着了張叔的手,關切的拍了拍,然後就讓人走了。
棠離微微側過頭,望着張叔岣嵝的身軀慢慢朝着相反的反向離去。
她擡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是烤焦的氣息。
“以前大家是能說話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大家就都不能說話了,外邊的人也管我們這叫啞巴村。”
後邊的訓練生聽着老同學的話,開始低聲讨論起來。
“啞巴村,這個我懂!肯定是詛咒之類的!”
“不不不,按我說,這肯定是星能源污染之類的原因造成的!”
“星能源污染?你當我們在聯邦呢?”
厐哥瞪了後邊争論的人幾眼,然後繼續打探路線的情況,但是老同學卻突然揚起唇角,問道:“怎麼不問問我呢?”
厐哥的心髒猛烈的跳動一下,裝傻反問:“問你什麼?”
“在這啞巴村裡,所有人都不能說話,那為什麼我可以呢?”
這是能問的問題?顯然是不能的。
厐哥并不專于探索副本,而是更偏向于怎麼在逃脫戰裡找到更大的優勢活下去。
隻是他沒想到npc會把問題直接扔到他面前,逼着他去探索。
這很關鍵,厐哥必須趕緊去想出一個合适的答案來。
可是npc顯然不打算給他機會,他很快感覺到呼吸忽然一緊,喉嚨有點發癢,還隐約感覺裡邊在膨脹,就像是有一樣東西卡在嗓子眼裡,還逐漸在變大。
“啊……”
厐哥張了張嘴,卻沒法發出聲來,他看見老同學唇角的笑意越擴越大,原本的面相變得詭異萬分。而且周遭的人都仿佛沒發現,還沒有了聲音。
就像是這裡隻有他和npc而已。
厐哥也不是沒有經驗的人,掙紮着啟動天賦,準備去提醒其他人。
烈火從手心燃起,可并沒有他預想中的撲向後方,反而直接猛撲他身上來。
炙熱的火焰烤在皮肉傷,讓他忍不住發出痛嚎。
突然,一股冰冷的涼意讓他猛然清醒過來。
厐哥腦袋裡嗡嗡的,剛清醒就看見那個偷渡者女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旁側,一隻手輕輕按在他的胳膊上。
手心裡冰涼冰涼,讓剛剛被火烤過的他感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