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棠離之前一直遇到的惡鬼。
外頭升起了月色,黑氣湧向惡鬼,在她身下形成一大片黑裙。
銀霜的月光映照砸惡鬼灰白的面容,一雙眼被殘忍的用粗線縫上。
惡鬼就這樣靜靜的,像是在‘看着’她們。
黑暗突如其來襲來。
棠離反握陸灼灼的手,視線一晃,她們發現自己回到以前的村莊。
一個小女孩從河邊一蹦一跳的走來,手裡拎着水桶,裡面都是河蝦和小魚。
她剛到家,就遇上下課回來的繼兄。
一群穿着白色的襯衫和深青色的長褲的少年走來,哥哥看見她,就揉了揉她的腦袋。
“妹妹好!”那些朋友們嬉笑着給她打招呼後,就各自回了家。
看他們走了,女孩才對哥哥露出笑容,甜甜可愛。
哥哥領着她回家,繼父坐在屋外的躺椅假寐,女孩忍不住放輕腳步,但是哥哥卻面無表情的,用力關了門。
繼父被吵醒,氣得罵罵咧咧。
繼兄把女孩推進屋子,懶得跟繼父吵架。
繼兄會做飯,他用小女孩捉到的小魚和河蝦來煮了一頓午飯。
繼父聞到了香味,就進屋坐下。
繼兄對繼父沒好臉色,飯也不幫他打,隻給小女孩打。
繼父一看,又氣了,飯也不吃,就換件衣服,說是自己出門去吃好料。
小女孩怯怯的和繼兄吃完飯,然後繼兄教她做功課。
因為繼父剛被裁了,所以媽媽現在工作兼職多,晚上也不回來。
這是他們一家一天的日常。
可當小女孩長開後,很多事情就變了。
繼父開始頻頻偷看小女孩,甚至還會摸摸她的腦袋,還有身體,然後誇她乖巧。
小女孩感覺有些不适,不願意再靠近繼父。
下了課,也不一個人回家和繼父待着,每次都去等繼兄。
可是後來,繼兄不讓她再過去。
小女孩不明白,後來她遇到繼兄的同學。
他們都說她不安分,可能想勾.引自己繼兄,畢竟沒血緣。
小女孩委屈,想解釋。
可是繼兄适逢統考,需要專注學習,就搬了出去。
她沒來得及解釋,于是就去學校宿舍找,可繼兄又不見她。
随着時間過去,小女孩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繼兄也去了遙遠的大學。
她也一直沒和繼兄解釋成。
這些年裡,繼父除了年幼時的親近,後面似乎察覺到她的疏遠,于是就沒再靠近她。
但是事故就發生在某一天夜裡。
繼父常年沒有份正經工作,偶爾就賺點小外塊,經常就是跟村裡的幾個朋友一起唠嗑,後來還染上了酒瘾。
那天,小女孩在房間裡讀書,房門被人敲響。
小女孩不敢開門,因為她知道這時間點母親并不在家,就對外邊的人說自己睡了。
但是外邊的人并沒有因此了停下來,反而是更用力的敲門。
繼父的聲音也在外邊響起。
“閨女啊!有沒有錢!我要喝酒!”
小女孩連喊沒有。
“你這個賠錢貨!還不給老子開門!”
小女孩很慌,不知所措,能做出的本能反應也就是把自己藏起來。
可是後來門還是被紅眼的惡狼砸開,兔子被拉了出來,拖向了成了她噩夢的地下室。
小女孩想告訴母親,卻被繼父威脅,在暴力下,她短暫的失了魂,變得怯弱膽小。也因此繼父的行為變得大膽,甚至恐怖且可怕。
堅撐着她活着的信念,是和母親逃離這裡。
後來有一天母親提前回來,發現了。
繼父滿嘴詭辯,把罪名推到了她的頭上。
但是母親沒相信他,甚至憤怒表示要報警,并拿過大衣包着她,就要帶她走。
然而繼父也許惱羞成怒了,關起了房門,就開始毆打她們。
母親被打暈後,就和小女孩一起,被繼父關進房間。
他在外邊抽着煙,在和其他人聯系,尋找辦法。
這天争吵的時候,村裡的人都瞧見了。
他們一開始都罵繼父不是人,可卻在看到其他人的來人兇神惡煞的樣子,都閉上了嘴,不敢惹事,轉身離開。
很快,原本的日子從暗面轉成了明面。
村裡的人話語也漸漸開始轉了一個方向,說是母女兩的不好。
後來女孩假裝表面順從,伺機尋找機會要藥死他們。
母親知道她的想法,跟着她一起配合。
本來很順利,那些人都死了。
女孩帶着母親跑進了山林,準備通過這裡跑出去外邊的道路。
然而就在那個夜裡,她們在一間木屋稍作休息時,村長帶了人來,說她殺了人。
母親奮力阻攔,但是他們的目标似乎隻有她,絲毫不理會母親,一把将她推倒,母親撞到牆上暈了過去,而她則被帶下山,送入一輛警車裡。
車子裡不是警察,而是假冒警察的人。
一個女人撫着她的臉皮,直誇好看,但是那觸感就宛若毒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