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幽幽說道:【你怎麼給機甲也畫餅啊宿主。】
它可沒忘記自己還欠着一屁股的積分債,每次問宿主,宿主都說不急不急。
現在更是好,直接住在多功能室,連攻略對象的面都不見了。
這兩天她一直窩在教室裡,方涯生前後給她發過幾條道歉簡訊,也問過紀暖現在在哪裡。
除了方涯生,其他的幾名隊員也詢問過她。
紀暖統一保持無視态度。
系統不懂,系統提問。
紀暖隻是說:“還不到時候。”
她心裡清楚得很。
這些天方涯生、鄒祈、奏明前前後後都給她發過簡訊,隻有沈焱沒有。
她才不信這些Alpha這麼想念她。
如果不是沈焱在背後示意,他們才不會聯系自己呢。
這死裝的沈焱,紀暖得晾他兩天。
上次的話說得那麼絕,紀暖覺得自己不消失兩天都有些對不起沈焱了。
被自己一心喜歡的人傷透了心,郁郁到底也是人之常情吧?
于是紀暖快樂地把這些雜七雜八的Alpha抛到了腦後,專心幹着自己的事情。
這些天她回宿舍的時間越來越晚。
每次回去的時候團團都已經睡下了。
然而今天團團沒有。
紀暖推門進宿舍的時候看到仍在座位上敲着光腦奮筆疾書的團團。
團團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回了屏幕上,一刻不停地敲着鍵盤。
“你回來啦。”她抱怨道,“你這段時間回來的好晚,早上走的又早,我感覺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紀暖讨好地笑了兩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的肚子有點餓,走到放着營養液的抽屜前想抽一根吃。
抽屜裡隻有幾根孤零零的營養液擺着,數了數數量,勉強夠她再吃一個禮拜。
紀暖咂舌,重新把抽屜合攏。
反正馬上就睡了,還是不奢侈了。
“你在幹什麼呢?明天應該還有課吧?”
紀暖見團團毫無睡意,好奇地問。
團團撸了撸袖子,眼裡全是作戰的興奮,半點睡意都無。
“睡什麼睡,再睡下去我們Beta在這個學校裡都快變成奴隸啦!”
紀暖:?
她伸着腦袋湊過去看。
智腦上的界面很熟悉,是學校的論壇界面。
帖子的标題在頁面的最上面懸挂着,團團正噼裡啪啦地在回複框裡打着字,形容激憤,放眼望去全是感歎号。
“[性别歧視是否是另一種的校園霸淩?]”
紀暖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标題,再看一眼團團滿屏地“維護Beta人權!”、“我們Beta不是你們AO的仆人!”之類的喊話,她突然有一種預感。
“這是什麼?”紀暖問。
團團發完了回複貼長舒一口氣。
抻着僵硬的手指回道:“下午有人發了個帖子,有個Beta被Alpha打了,還被那個Alpha說低賤什麼什麼的。”
她操縱着界面上劃,是一段視頻。
視頻的畫面沒有什麼内容,鏡頭對準地是一片草地。
但是音頻非常清晰。
音頻經過了變音,聽不出當事人究竟是誰,但是那些話紀暖越聽越熟悉。
……
【Beta低賤,那是不是我也低賤?!我們整個***都很低賤?!】
【怎麼會呢,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
視頻放出了争吵最激烈的一段。
樓主在貼子裡如是說:[前兩天我無意中錄下的一段視頻,當事人是誰我就不說了,主要的矛盾是那位高高在上的Alpha斥責Beta低賤,并且沒有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暴走的時候砸傷了Beta。雙方的院長正在“讨論”。]
視頻裡都激烈的快打起來了,樓主還用了個“讨論”。
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二樓樓主:[我也是Beta,我使用了信息素檢測器後發現,現場的信息素濃度已經高到超标,絕對是Alpha不允許放出的濃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面是三個Beta,所以他們無視這條規定,也無視醫務室的醫生是一名Omega,實在是有些枉顧人命了。]
高濃度的信息素會導緻Omega的發情期提前。
如果Omega的反應強烈,他可能會出現一系列的适應症,最嚴重的會導緻休克死亡。
團團忿忿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嘭的一聲把紀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太過分了!栾醫生對我們很好的,這群Alpha竟然不顧栾醫生的性命,就算對面是Beta也不能這麼放肆吧!聯盟的律例都管不了他們了!”
她義憤填膺地斥責道。
紀暖卻在思考。
這個發帖人的目的是什麼?
沈焱的對手?
但是他并沒有公開在場任何人的身份信息,甚至還貼心地做了變聲和消音處理。
為了Beta權益?
紀暖覺得這是最愚蠢的手段,他隻挑起了矛盾,卻并沒有提出任何的解決辦法。
這種形式更像是在炒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