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心!”
梁浠時刻注意着尹奚佰,見他往前摔,連忙迎了上去,将人抱個滿懷。
小面癱有力的臂膀撐住了他整個人,尹奚佰雙手搭在對方的肩上。
耳邊都是自己如雷鳴般的心跳聲,不知這到底是能站起來的激動,還是别的什麼。
或許,兩者皆有。
第一晚,尹奚佰雖然隻走了一步,但結果是讓人興奮的。
接下來的幾天,尹奚佰每隔幾個時辰就要站起來走幾步,配合着藥物和針灸,再加上梁浠金手指的輔助。
解毒之後,他的金手指對于尹奚佰來說,也還是有着治愈效果的,隻不過沒有解毒時的療效好。
在這樣多方面的幫助下,尹奚佰的腿從一開始的蹒跚學步,到後來扶着梁浠的胳膊多走幾步路,以及之後的獨自站立,和獨自行走,一共用了十天左右。
這期間,外面前來打探消息的人,層出不窮,但好在是在皇都,那些人不敢太過放肆,守在府外的暗衛順利解決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梁浠,今晚随我進宮。”
在尹奚佰能徹底行走之後,他隻叫了梁浠随他秘密進宮。
“是。”
梁浠微微颔首,率先派人送了信件給皇上。
等他們倆戴着面具,躲過所有人前往皇宮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阻攔,順利潛進了禦書房。
“皇……兄。”
再次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可能是因為這一次心境不同。
尹奚佰竟然能感覺眼前人的身影不像以前那樣偉岸了。
終究是比他大了十歲,他的皇兄已經不再年輕。
“奚佰,你……能站起來了?”
聽到這久違的私下稱呼,皇帝滿心酸澀的擡起頭。
卻在看到對方站立的身影時,眼眶瞬間泛紅。
還要努力克制着,深呼吸幾次才能不讓眼底的水霧湧上來。
“是,我的雙腿好了。”
尹奚佰停頓了瞬,還是開了口:“皇兄,有些賬,總該算了,不是嗎?”
“是啊,是該算了……”
明白尹奚佰在說什麼,皇帝隻是歎息着點頭,随後起身走過來。
拍了拍尹奚佰的肩膀,笑着道:“那些所謂的桎梏,隻對皇帝有效,奚佰無心皇位,想做什麼就去做,想來我們的父皇能夠理解。”
“是,皇兄說的對。”
尹奚佰與自家皇兄相視一笑,心底突然釋懷了。
也許這麼多年,隻是他将自己封禁在一個怪圈裡,他的皇兄并沒有因為他的喜怒無常,身體殘廢而遠離他。
隻是倆人都不擅長表達,一個因為殘疾有意躲避,一個不知如何開口安慰所以沉默。
好在,以前的感情不假,親情也割舍不掉。
在他重新站起之時,心上沒有了枷鎖,一切都變得簡單而自然。
“奚佰,父皇留下的東西,可能在僵城地區,提前解決掉他的臂膀,也許會更好。”
皇帝說着也提醒了一句:“他母家的勢力,也在那邊。”
“巧合的是,新資源的最新消息,也在僵城的方向。”
這一次,新資源很多,出現的位置還離他們大伊的僵城很近,大漠大王子攪局搞事不成,隻在大伊多待了半個月左右,随後就不在乎小王子和公主的死活,直接走了。
在大王子他們回去的路上,皇帝也派人不停的騷擾着,阻止他們回程的速度。
這會兒怕是已經返回了大漠。
“若是去僵城,你和梁姑娘,可以喬裝打扮之後一同前去。”
皇帝想起自家弟弟的心上人,給出了個主意。
那個梁姑娘是個江湖中人,有武功自保,和自家弟弟在一起還能培養感情。
至于之前說的梁姑娘失蹤了,想來應該是他們的計謀。
尹奚佰:“……”
他該怎麼告訴他的皇兄,那個梁姑娘不僅“跳崖”了,還不是個姑娘?
思索再三,為了他的皇兄不再誤會下去,尹奚佰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梁浠,摘下面具。”
說完,尹奚佰還特意讓梁浠現身露出容顔增加可信度。
“是,主子。”
梁浠應了一聲,摘下面具後,給皇帝行禮,“暗衛營暗十,參見皇上。”
“……”
看見那張還算眼熟,卻與之前感覺不同的臉。
皇帝沉默了幾瞬,忽然問尹奚佰:“他們二人确定不是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