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原二年十月初四,京城收到烏州方面八百裡加急奏報,言:圓朝已調動二十五萬兵馬朝茶木河邊境線而來,領兵之人是圓朝國師。
歸原二年十月初五,太極殿例行朝會。
未等群臣上奏,蕭柳年先行宣布自己的決定。
“朕決定,親去烏州,同衆将士一起,護百姓守疆土!”
“朕去烏州之時,朝中政務由太師聞衡,尚書令柳弗元以及太尉胡先主理,諸位大臣輔助。”
“在此危機時刻,望衆愛卿齊心協力,共同禦敵!”
“啟禀陛下,雖說圓朝大軍壓境,但二十多年前也面臨過這種情況,鎮北王也率領烏州軍成功擊退敵人,還一舉收複曾經遺失的三座城池,鎮北王鎮守北境多年,應當不會有太大問題。”朝中有人并不贊成蕭柳年親征,出來上奏。
“岑柔,你來講講,朕為何非去不可!”蕭柳年微微向左轉頭說道。
“是,陛下!”
蕭柳年左後方一人出列,朝着蕭柳年拱手一拜,然後轉身,面對衆位大臣。
這人正是岑柔,在上官彩去往江南時,蕭柳年明面上派了一千名禁軍去往江南,暗中卻還安排岑柔率領另一部分人馬便衣出行,暗中保護,後來因為一些特殊情況,上官彩那邊的安危有了保障,蕭柳年便讓岑柔将暗中人手也交給上官彩,之後返回京城。
“趙大人,您剛剛也說了那是二十年前!”
“現在情況不同,敵軍二十五萬大軍,其戰力比之二十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烏州軍的十五萬大軍其中有五萬軍士乃是一年内招收,都是新兵,訓練時間有限,上陣殺敵更是從未有過,戰鬥能力有限,從如此懸殊的兵力來看,北境危在旦夕。”
“倘若有一天北境防線被破,圓朝大軍便可一路南下,到時候會有多少百姓慘遭屠戮?多少财富糧食被洗劫一空?諸位大人又能在這皇城内安穩多久?”岑柔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而此危機時刻,陛下萬金之軀,親往前線,一來可以提振士氣,安穩民心,二來陛下天縱之才,有陛下在,我軍定會大獲全勝!”岑柔面朝蕭柳年拱手一拜。
“陛下聖明!”
“陛下聖明!”朝中大臣跟着拱手而拜。
第二日一早,蕭柳年領兵出征,聞太師,柳尚書令,胡太尉攜衆臣相送。
蕭柳年率大軍走遠後,衆臣有序離開,開始前往各自衙門處理事物。
“胡大人,您對這次戰事怎麼看?”聞衡問道。
“陛下如何看,我就如何看!”胡太尉回道。
“陛下出征,我還要去和戶部商量後續糧草供應,先告辭了!”胡太尉一拱手,随後離開。
“聞太師,柳某也告辭!”柳弗元随後也離開。
“都是老狐狸!”聞衡感慨,他一點都看不明白這位新任陛下,雷霆手段拿下前太師,又派上官彩去江南,處理稅收問題,後又将上官彩派往江南成為常駐官員,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這些臣子們是否有自己的私心算計。
而太尉一職已經空缺十餘年,陛下剛一登基就提拔胡先這位原來東南一帶的總督擔任,陛下壯志在胸,不知未來能走到哪一步。
罷!罷!罷!希望老骨頭還能多堅持幾年,好好看看這個國家未來何往!
——
距離金陵城百裡的一處空地上,岑墨正率領随行将士暫時休息整頓。
“木木,我們這就要開始沙場征戰副本了?”十三在一旁喵喵喵。
“是的,晚上就開始。”蕭柳年回道。
“算起來距離上次積分到賬也有一年了,也可以再升級賺積分了。”蕭柳年說道。
“又升級?”系統慢慢疑惑。
“功力不是已經全部解封了?”小小的腦袋,大大的不解。
“十三聽過化他人力量為己用這一類功法嗎?”蕭柳年捏捏兩隻毛耳朵。
“有個令狐的男子修煉過的,還有個殺的隻剩劇名的女子修煉過的那種?”貓貓震驚。
“差不多。”蕭柳年點點頭,隻不過點頭的幅度太大,下巴磕到十三的毛茸茸腦袋上。
“那我們去吸誰?”以自己家宿主目前的修為等級,級别太低沒有什麼用,需要級别高的人才有用。
“國師!”
“圓朝那個領兵的人!”
“他這麼厲害!”貓貓驚呆了,這年頭高手這麼多嘛?
“是的,晚上就出發!”
“所以睡會吧。”蕭柳年一下一下給毛孩子順毛哄睡。
一會後,毛茸茸成功進入夢鄉,蕭柳年将毛茸茸放入空間内。
“岑墨!”
“屬下在!”
“這幾天所有的行軍全權交由你安排,務必在十日内抵達烏州軍營地!”蕭柳年此次出行并沒有帶着岑柔,而是帶着岑墨,比起去往烏州前線,岑柔還是留在京中更适合她的未來發展。
蕭柳年走時将禁軍兩萬以及城外四大營都交給岑柔,還留下了一把劍,想來她應該知道怎麼做。
在蕭柳年看來,岑家年輕一代三個孩子,論軍事天賦,岑墨最為出衆,論謀略算計,岑柔才是那個藏的最深的,至于鎮北王世子岑禮,最會的什麼?是賺錢!
蕭柳年查過,烏州軍軍費缺口都是這位世子暗地裡補上的,每年幾乎二十萬兩的空缺,人才啊!
蕭柳年暗中遞過去的那份金礦銀礦分布圖也是世子岑禮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