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嗔看看外邊的謝修,一切沒想明白的事情全都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終于知道沈澈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留住他。
他走出屋子說了句:“多謝。”
謝修坐了大半夜,現下有點疲困慢悠悠地走回屋内聞言擺了擺手道:“不用,随手的事。”
許嗔笑了笑。
回到屋内許嗔也沒有關門窗,讓血腥味散去。
……
皇宮内剛剛退朝,沈澈與元洵隔了好幾個人的距離跪在殿内。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想的?”元貞語重心長地說。
沈澈:“……”
元洵:“……”
什麼怎麼想!元婳那慌話記到現在!
元洵:“父皇……我們不是——”
“行了!你閉嘴!”元貞打斷了他,道:“我懂,我都懂!可是……你們兩個不能在一塊過一輩子!誰知道某一天你倆就又突然喜歡上姑娘家了呢?”
你懂什麼啊懂。
跪着的倆人不約而同地想,
沈澈歎了口氣,道:“陛下,我們隻是兄弟。并非陛下所想公主所言。”
元貞端祥了他一會,道:“不信。”
沈澈、元洵:“……”
元洵頭疼的要命,十分後悔讓自家小妹胡來。
沈澈又道:“臣怎敢欺君,許是公主殿下誤會了什麼。”
元貞又是一打量,道:“去傳臨安公主入宮。”
半柱香的時間元貞已經快等得不耐煩了,元婳才到。
元婳鞠躬行李。
元貞道:“婳兒,你來說說那日你說的什麼。”
元婳一副不清楚的模樣:“哪日?”
元貞急了,道:“就、就那日啊!你入宮替你皇兄尋沈澈的那日!”
元婳好像才明白一樣似的,道:“阿兄那日約了将軍到校場跑馬,見将軍遲遲不來才讓我入宮的。父皇……怎麼了這是?”
元貞聽得一愣一愣的,道:“……跑、跑馬?”
“對啊,父皇您以為是……什麼?”元婳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沒,沒什麼……你不是說你皇兄和沈澈是……斷、斷袖嗎?”
元婳一聽當即跪下,道:“我、我父皇我沒有啊!我隻是說皇兄尋不見将軍等不急了,新進的馬匹有幾匹好馬皇兄隻不過想讓将軍和他一塊訓,我也沒說‘斷袖’這二字啊……”
元貞、沈澈、元洵:“……”
這下三人都石化了。
元貞仔細想想,确實是自己沒問清楚。他在心中暗歎一口氣,幸好說清楚了不讓元貞已經打算賜婚了,讓他們二人有情人終成眷屬白頭偕老。
“幸好、幸好。”元貞喃喃道。
可這剛一喘口氣,沈澈那混賬突然道:“不過臣确實是斷袖,臣上回說的心有所屬也是真的。”
元洵與元婳倆兄妹知趣地退下,又是留下那君臣二人。
元貞真的有一刻的懷疑沈澈是真的想氣死他,這樣好謀權篡位。
元貞冷靜下來之後道:“那你說說,是誰……”
沈澈卻回了句:“不敢。”
元貞老眼發昏,氣急敗壞地指着他道:“有什麼不敢的!鄭又不會砍了他!鄭是那樣的昏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