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春節将近天也回暖了些許,外邊的日光照入屋内讓被窩裡的人破天荒的想賴床。
沈澈站在床邊俯身揉了一把床上的人道:“該起了,你的學生還在學堂等着你。”
聽到這句話的人猛的起身道:“幾時了?”
“快晨時三刻了。”
許嗔頓時清醒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後發現沈澈還留在這有些疑惑道:“你怎麼還在這?不去上朝?”
被問話的人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不去了,今日我有事與陛下談得晚點。”
許嗔随口問道:“什麼事?”
還在犯懶的沈澈突然來了混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婚事,怎麼?許夫子想替我分擔分擔?”
許嗔沒應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的人還跟着他說個不停。
“我府上缺個管家主事的小主子,我看夫子正合适……”
就這樣一路說到了南院,學生們一見到許嗔就行師生禮還不忘竊竊私語。
“許夫子今日怎麼這麼遲了?”
“不知道反正難得一見……”
許嗔恢複了以往的溫和模樣回了禮讓他們坐下,沈澈見連哄帶騙不管用索性也走了。
許嗔剛坐下就有學子問他道:“夫子,聽說西院的老夫子要辭教了,那是不是會有新的教書先生?”
“的确,不過新的夫子還未定下可能還要隔一段時間等過了新歲再說。”許嗔耐心的回答他的話。
許嗔這人平日裡太溫和了,堂下的學生們都不怕他有人開玩笑道:“怎麼?你莫非是想爬牆不可,咱們南院不樂呵了?”
那個問事的小學子連忙解釋道:“沒有!夫子不要聽他亂講,我對南院忠心耿耿天地可見啊!”
堂下“哈哈”笑了一片。
連帶着許嗔也笑了起來。
……
崇德殿内元貞站在高堂上一邊看着折子一邊悠悠開口道:“又去找許嗔了?”
沈澈含糊的“嗯”了一聲。
元貞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着這個年少成名的大将軍道:“甯安侯進宮求了賜婚,求的是鳴樂郡主與許嗔的婚。”
沈澈猛的擡起頭剛準備開口就被元貞的話堵住了。
“放心朕沒同意。“
沈澈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還沒喘上來又讓他哽住了。
“達勒派使臣來大殇了已在路上,他們會留至年後。使臣先來了信說希望兩國能結為姻親,本次來的還有他們的公主,嘉蘭。”
這話一出沈澈有種不祥的預感眉頭緊鎖着道:“和親?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