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飯館的烏龍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現下隻能回到船上。
不過許嗔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他今天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收到了姒芸從汴京傳過來的信,一共兩封。
一封是給他回禀甯安侯那邊的動向的,另一封是托他轉交的;許嗔借着跟他們出去的機會将信悄悄給了對接的人。
正是元婳先前停下的那家小攤鋪子。
這幾天他收到許多封信,除去阮景與姒芸的話還有一封是許嗔意想不到的。
就在前一天他收到了柳惜妙的來信,信中有對當年諸多事的悔過還有柳甯茂把私兵藏在哪的位置,不過柳竹言的情況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信裡沒有提到過任何與柳竹言有關的動向,隻是交代了私兵一事與他有關。
許嗔将這些事全都從腦中揮去徑直走向房門,剛踏出一步他突然頓住将懸空的腳收了回來極為奇怪的注視着他原本的房間,步岸見他不進去問道:“大人可是有事?”
許嗔不答話,而是用袖捂住口鼻将門重新關上了。
他轉過身問道:“可有人進來過?”
“沒有啊……”步岸一臉茫然地看着他,道:“我同小淩子一直在這守着。”
從乾清閣處理事物回來的沈澈看到他捂着自己的臉用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對面的那扇門,他走過去旁若無人地攬住了他,道:“怎麼了?”
“這屋子有問題。”
沈澈笑臉一僵道:“我們離開期間誰來過?”
步岸還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人來過。
“裡面有淡香,不似毒。”許嗔解釋道。
聽到不是毒這話步岸就大着膽子走上前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他這個屋子都走了一遍道沒發現有什麼香爐之類的東西,直到走至窗邊發覺這有人打開過才道:“有人從這進來了。”
剛說完他便腳步不穩像後踉跄了一下差點摔了,杜淩見裝也掩住了鼻進去将步岸給拖了出來,途中把窗戶給打開了。
出來後門一關,把步岸往地上一扔道:“你是真不怕死啊。”
步岸暈暈乎乎地道:“我又不知道是迷香……”
“别躺着進來緩一緩吧。”說着許嗔就側了側身讓杜淩将步岸扶了進來。
步岸坐在藤椅上愣愣地出着神,聽到了沈澈冷若冰霜的聲音。
“查,看看哪個不長眼的。”
許嗔不住那屋也就他們幾個和元貞知道,如果那人是沖着許嗔來的……
幾個時辰過去杜淩才回來對着沈澈搖了搖頭,道:“去問過巡衛了,他們都不知道,那人許是特意避開的。”
“急什麼?”許嗔手裡拿着那枚青玉,道:“若是沖我來的那麼那人勢必會回來一趟,守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