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為首的人正是甯安侯柳甯茂。
這行人有男子也有女子,恐懼感頓時罩攏全身,一聲聲驚呼響起。
“閉嘴!若是再敢多言,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了。”
這下哪怕是再驚慌都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被抓到了甯安侯府的一個地牢裡,這處地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滴嗒嗒的水聲鑽入耳中。
似乎是從上方傳來的,而甯安侯府有設水處的地方是後花園的錦鯉池,那麼他們如今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後花園。
關他們的這間牢房石壁上摸着有水霧,此處陰冷潮濕……這應該和姒芸所猜的差不多了。
可問題是為什麼要抓他們?
難不成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被柳甯茂那個老狐狸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明明就差一點就可以把許嗔交代的最後一件事完成了。
姒芸深吸一口氣但又不能直接動手,牢房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隻有兩個人。
“探子來報,這批戲子中有個細作是許嗔安插下來的。”
柳甯茂不緊不慢地道:“若都殺了處理不了那麼多人的屍體,以免打草驚蛇。”
“是,侯爺。”另一個人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恭敬道:“屬下會好好審問的。”
這聲音……是他。
姒芸前不久才聽到過這個聲音忘不了。
柳甯茂笑着離去隻留下秦因思一個人處理,嘴裡還念叨道:“秦因思,當年我給你們秦家一個翻身的機會你可得給我好好抓緊了。”
“是。”
秦因思?
他的名字叫秦因思嗎?
腳步聲響起逐漸走到這間牢房外站定,姒芸早就和被下了迷藥的同伴們一樣裝作昏了過去。
“美人,早就說過這不是什麼好地方了。”秦因思走進看着姒芸喃喃自語道:“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借着燭光秦因思拿起刑具打開牢門走了進去,他沉思片刻低聲道:“該拿哪個開刀呢?”
他走到姒芸跟前又環視了一圈繞開女子走到了那幾個男子身前。
用小姑娘開刑算什麼東西,先拿個男人來試試這刑具如何。
“哎呀……可真是得罪了。”
沒辦法,誰讓他憐香惜玉不忍美人落淚呢……
一個男戲子被架到了刑台上,雙手被鐵鍊纏住吊在兩邊,一桶冷水由頭到腳淋了個透徹。
接着慘叫連連把其他人都給驚醒了。
“阿芸姐姐……我害怕……”
小戲子緊緊地挨着姒芸小聲哭道:“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不會的。”姒芸沒有昏倒,在他們醒過來前聽着外面痛苦地嚎叫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她伸手捂住小戲子的耳朵柔聲道:“别怕,該死的是他們。”
看着被吓暈過去的男子秦因思都不忍直視,他早已放輕了手中的力道,可他萬萬沒想到幾鞭子下去人會吓成這樣。
可他又不得不審,也不得不用刑。
一個大男人怎得如此……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