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興許還有機會完成許嗔交代的任務,但就這樣放過她了?
該不會一出去就落網了吧……
算了,顧不得那麼多了。
姒芸決定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按照秦因思所說的離開了。
還是不久前的那身紅衣,秦因思就靜靜地看着那抹豔紅再一次消失在拐角處。
“唉……”秦因思長歎一口氣道:“連頭都不回……小沒良心的……”
……
秦因思沒有騙她,姒芸繞過涼亭準備走時被巡衛發現了。
“誰在那?!”
不好!
這一叫驚動了外圍的巡衛,姒芸無法隻能掉頭向另一處跑去。
她對甯安侯府的路還算熟悉,就這樣順着路跑姒芸闖入了後院。
巡衛們停在了後院之外似有芥蒂,他們是外男。
若貿然闖入恐怕……
巡衛們咬了咬牙還是追了上去。
姒芸跑了不知多久經過一間屋子時那屋門忽的開了伸出了一隻手把她拽了進去。
她掙紮開那隻手再去看向來人時便是一愣。
“甯安侯夫人。”
溫蘭清對于她的出現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反而笑着道:“你果然是許嗔那小子派來的細作。”
“夫人早知?”
“我當然猜得到。”溫蘭清看着姒芸緩緩道:“你來侯府唱戲的第一日起我便注意到了,隻是我未曾與侯爺說過。”
這倒是挺讓姒芸意外的,畢竟以溫蘭清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定然會告知柳甯茂。
正疑惑之際姒芸突然想到了什麼,看着這位甯安侯夫人道:“差點忘了,你們夫妻不和。”
甯安侯柳甯茂與他的夫人溫蘭清與外界所說的恩愛恰恰相反。
早就聽府中的老奴才們說過府中的這兩位主子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變得怪怪的。
面和心不和。
溫蘭清并沒有在意姒芸的放肆,她無意間掃過姒芸的香囊道:“許嗔那小子讓你做什麼?”
“夫人且猜猜。”姒芸也不裝了,她抱臂道:“您覺得我是來做什麼的?”
“殺人。”
婦人直接道出口讓姒芸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深宅後院的女人,畢竟别的女人可不會提什麼打打殺殺的東西,隻會聽世人所說的該如何相夫教子。
“夫人倒是猜對了一半。”姒芸看着她道:“但表公子說過那個人留着他來殺。”
那個人是誰溫蘭清心知肚明。
“表公子?”溫蘭清并沒有在聽到有關于她丈夫的事而憂愁,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許嗔不想拖累外祖,但臨淮宋家應該沒少暗中幫着他吧?”看到姒芸微愣的表情她更加确定道:“宋家幫他可真是太不識好歹了。”
“我初到汴京城時表公子并不想用我來為自己掌棋,直到他隐隐約約發覺到了什麼時我便先一步借着唱戲為由潛入了侯府。”姒芸加重了語氣道:“再後來我便為他傳遞侯府内的一舉一動,若要說是表公子派我來的倒不如說是我自己擅作主張。”
那時的許嗔并不想與宋家有來往,所以隻好姒芸自己先入為主再去找許嗔。
“甯安侯夫人,我要問你一事。”
姒芸依舊用着敬重的語氣,仿佛一直在提醒着溫蘭清的身份永遠與甯安侯柳甯茂用線牽在一起,砍也砍不斷。
“何事?”
“當年許夫人的死與你是否有關系?”
姒芸死死地盯住溫蘭清的臉,自然也沒有錯過溫蘭清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