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批刺客突然潛入了客艙,目前已經解決掉了。”
許嗔環視了一圈道:“你覺得他們隻會潛入客艙嗎?”
“護駕。”
兩人幾乎脫口而出。
……
乾清閣内,元桑抱着喬筝的胳膊顫聲問道:“他們是來殺我的嗎?”
“準确的來說是來刺殺陛下的。”喬筝溫聲解釋,不過說出來的話倒是把元桑吓得不輕。
“父、父皇……”元桑急了,扯着喬筝的袖子道:“那我父皇怎麼辦?!”
喬筝歎了口氣給一旁的謝修遞了個眼神,無法謝修隻好耐心勸道:“殿下隻要唱好這出戲就沒人知道陛下在哪。”
元桑是怕夫子的,自然對謝修的話也聽的進去,他逐漸平複心情又道:“軍師大人他們呢?”
這話謝修答不上來,因為他今夜并沒有回客艙而是被元桑拉着留下說話。
乾清閣的大門被緩緩推開,甯予帶着楚懷軍進入,身後還跟着許嗔。
許嗔的衣衫被血染得紅豔,他心平靜和地掏出一方帕子捂住脖間的傷。
“請殿下回内閣。”
元桑雖然受了驚但也隻好拉着謝修退回閣内,走前還不忘小聲道:“甯軍師可不可以派一二人來……我不想死……”
這哪有主子問能不能護一下自己的命的?
甯予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殿下放心,臣等會護住您的。”
元桑知他性子古怪不敢招惹他便乖乖地回了内閣留下一衆人在外閣談論今夜的變故。
“可認得是哪方人手?”甯予擦拭着自己的劍不緊不慢道:“可有活口?”
閣中衆人雖早有預料,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難免還是會覺得麻煩。
“這些刺客都是死士,還未問話便服了齒間的毒,自了盡。”喬筝在一具死屍旁蹲下身察看道:“不過在死士耳後點朱砂卻是咱們那位廢太子的作風了。”
點朱砂這的确是元鈞的手法,不過這點外人并不知曉,這還是喬筝在元鈞一次又一次的派人來找元婳麻煩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這些刺客像沖着所有人來的,喬筝原以為元鈞這樣沒出息的人隻是貪貪财,竟完全沒想他還會将鋒芒刺向自己的父皇,好在今日在這乾清閣的并不是元貞而是元桑。
不然像老皇帝如今的狀态定會氣得昏過去。
剛想完内閣突然傳來呼聲。
謝修從内閣快步走出道:“殿下吓昏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喬筝臉上的神情幾乎繃不住了,衆人愁眉莫展間許嗔緩緩開口道:“竟然東宮裡的那位如此不安分,倒不如一了百了了。”
這話都是更令人倒吸一口氣,唯有甯予頗為滿意的打量了許嗔一眼道:“我覺得可行。”
二人一拍即合就差直接寫一封暗信送回汴京了,他們何嘗不是覺得元鈞這人當真麻煩,可還未想過讓那人離開去死,誰知這楚懷侯的摯交與心尖人先動了這個念頭去了。
元鈞雖不安分但好歹也是皇族之人,哪怕犯了天大的過錯也會留口氣活命,加之當今陛下慈愛膝下皇兒,這賜死一事定不會發生的。
許嗔擡眸看向喬筝道:“可有刺客看到閣内的狀況?”
“并無,就算有也盡數伏誅了。”
“那便可,眼下更重要的是為楚懷侯那邊打好掩護。”
渡了前頭一段江就到臨淮了,也不知道沈澈那邊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