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顯然不是很怕沈澈,也沒管小的在那愣愣地不敢動。
“左将軍一直以侯爺的這句話提醒着自己。”
沈澈無意間往河邊一瞥,隻見水波微微蕩漾起來,他心中似有所感看像年長的将士。
這麼多年來的磨合沈澈早與手下的人有了同感,楊烨剛與他對上視線便懂是什麼意思,他在石沙地裡翻了個身也不躺着了趴在地上側耳傾聽着動靜。
“有人。”
“嗯。”沈澈盯着河面的水,水波越來越大猛地轉過身道:“傳下去,歸于暗處。”
“是!”
楊烨不敢怠慢将身上披着的外衣随手似的扔掉小将士身上道:“替我拿着。”
林槐接了衣裳将手捂在裡面小聲問道:“侯爺……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要連夜啟程了。”
沈澈擡手攥緊腰間的佩劍擡步向馬車走去。
槠山一脈雖安穩但許嗔之前說過的話在此刻讓沈澈心生防備,沈澈為了不引起注意并沒有着人起火。
達勒人假扮商人通過商市潛入大殇境内已久,雖情報所述是在汴京附近但有些時候不得不防;此處雖靜谧人煙稀少但多多少少會有百姓從山中出入,當時沈澈看重這也是因為此地靜而不過,可當下卻是靜得太過了。
他們的動作很快,沈澈讓楊烨先行一步他将會獨自一人入山查看。
山林雜草叢生遍地野草,這的路段不好走若是多幾個人沒一會兒就會走散了。
走了一小段路沈澈看見了廢棄的房屋,正想着進去看看便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瞧竟是一具白骨,那白骨手扒着門檻似想爬進去。
沈澈蹲下查看那具白骨,腿處被人用重物硬生生砸斷。
屋内陳設簡單,一張桌子一張床幾把椅子一個竈台,還有用簾子隔開的裡屋。
他轉而向别處走去心中一股怒火翻湧着,一路走來一路的人骨頭,有的沒有頭顱有的沒有手腳,好點的是一整具白骨。
就就像一個大型的屠宰場一樣,血洗過後留下了滿地的白骨。
“咻——”
一支銳箭從身後的木叢飛身而出,沈澈一劍出鞘掃開箭周圍又從高大的樹木跳出一些人。
那些人身着達勒服飾,是達勒人。
刀與劍相抵,沈澈用劍撐着刀以一人敵衆。
那些達勒人很精,趁着沈澈抵着刀從身後出擊,沈澈一手撐着劍一個回身一腳踹在了那人身上。
他本不想與這些人浪費時間的,但這群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追着他跟上車隊,到那時便難搞了。
這些人的功夫不高卻處理起來很麻煩,一劍穿喉毫不過多留戀能少費一些功夫是一些。
等到處理完後他已經确認這整個槠山所居住的百姓早已被屠了個幹淨,在大殇的眼皮子底下虐殺大殇的百姓而朝廷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他将帶血的劍入鞘出了山一路拐進最近的商道去與楊烨等人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