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慫慫?”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徹底讓葉南松炸了鍋。
這是兩人在一起時候的親昵稱呼,因為葉南松社恐,平時看着總是慫慫的,最開始顔筠叫葉南松“慫慫”的時候,葉南松一直以為顔筠是在喊她“松松”的變調。
直到有一天,葉南松在顔醫生的筆記本上看到了好幾個手寫的名字:南松、葉南松、慫慫。
葉南松這才這知道顔筠是在喊她“慫慫”。
顔筠花了好長時間才讓葉南松消氣。
如今,這個多年未曾出來的稱呼赫然在這樣一個場景從顔筠口中說出,這讓葉南松怎麼不多心。
“顔筠。”葉南松加重了聲音。
對面這才止住了輕笑,叫了聲“南松”,這次葉南松沒有反對了。
她“哼”了一聲。
“之前我在做手術,所以沒有及時回南松的消息。下次我會把我的工作安排表發給南松的。”
葉南松聽到顔筠這樣說,輕咬着嘴唇,什麼嘛。
搞得她們兩個,現在好像在……談戀愛一樣。
明明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顔筠都沒有這麼向自己詳細的彙報自己的日程。
“前幾天的時候,因為國内有台很要緊的手術要做,還沒來得及和南松告别就回去了。”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去北國找你。”
葉南松忍不住反問一句:“來北國找我幹嘛?”
顔筠不接葉南松的話,反問道:“南松覺得呢?”
葉南松因為顔筠這一句話心髒瞬間緊繃了起來,顔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試探她嗎?
葉南松沒有說話,顔筠也不急,跨越萬裡,兩人通過一台小小的手機交換着呼吸。
仿佛對方就在身旁。
葉南松聲音悶悶的:“還有事嗎?沒有我就挂了。”
“有。”
葉南松等着顔筠說話,可對方隻說完這一個字眼,又不出聲了。
最後葉南松忍無可忍,“挂了。”
“别。”
顔筠這個字眼鑽進葉南松的耳朵裡,不知道是不是葉南松的錯覺,總覺得帶着好些疲憊。
“我想……再聽聽你的聲音。”顔筠站在樓梯間裡,連續的高強度工作讓她有些累。
不過,隻要聽到葉南松的聲音,她就好了。
“聽你個大頭鬼,累了就去休息。”葉南松這次很明顯的聽出了顔筠聲音裡的疲憊。
氣惱的說出了這幾句話。
“可是,我今天晚上還有一台手術。”
北國和華國差了整整7個小時的時差,現在北國才剛過正午,到了華國卻已經接近晚上了。
“南松安慰安慰我好不好?”顔筠每個字像黏在一起,聽得葉南松耳朵一熱,顔筠這是在和她撒嬌嗎?
張了好幾次口,溫軟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好休息,病人還等着你呢,顔醫生。”丢下這一句話,葉南松落荒而逃似得挂斷了電話。
兩人最後也沒有人沒有把答案說出來。
顔醫生,葉南松的聲音在顔筠的耳朵裡滾了又滾。
眉眼不由得似月牙般的彎起,疲憊好像也被一掃而空,從樓梯間出來,顔醫生又充滿了幹勁!
葉南松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心髒噗通噗通的跳。
手機又一次響起。
葉南松連忙接起,“不是說了要你休息嗎?你又打過來幹嘛?”
對面沉默了一會,沉穩的男低聲從話筒裡傳出來。
一連串地道的北國語。
葉南松一驚,鬧了個大紅臉,不是顔筠。
都怪顔筠,葉南松重重的捶了幾下沙發枕頭,幸好對面這人應該不懂中文,不然葉南松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對面見葉南松不發聲,又問了一句。
對面不是熟悉的人,葉南松頓時聲音都小了不少,回以北國語問候。
是北國警察局的人。
說是她家之前被盜竊的案子查出來了,要她過去清點一下東西。
葉南松驚訝的張開嘴,她都沒對這件事情抱有期望了,居然抓到了!
她還以為以北國警察的辦事效率,這輩子都找不到那個小偷了。
葉南松按照對方提供的時間地址,急匆匆的驅車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葉南松都想找自己丢失的物品。
其它的都不要緊,主要是書房抽屜裡的錢包……
那邊提供的地址很近。
葉南松很快就下車趕到了目的地,衣角被疾步帶起一陣風,吹得空中的雪花都變了方向。
按照流程,葉南松見到了那位盜竊者。
盜竊者看着很年輕,應該才二十來歲,棕色頭發,很高,幾天的審問讓他胡子拉碴,黑眼圈濃得像大熊貓,低着頭,不知道在看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