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華拿了令牌，扣響了皇宮的朱門。

來人聽說她求見的是太子殿下，卻也毫無阻攔。

她輕車熟路的就摸進了東宮裡，夏夜廊下的風微涼，她的頭發被吹的很是雜亂。

“太子哥哥…”，她剛要開口，想了半晌又換了稱呼：“阿衍……”

來人看不清表情，肩卻明顯僵了些許，他神情溫柔了許多道：“華兒。”

姜殊華有些難受，看他改了稱呼便也就知道他什麼都知曉了，于是隻道：“你可曾聽聞武則天要與自己的兒子争江山的故事，世人都說武皇心狠手辣，我卻不那麼認為。”

“我覺得孩子既然知道母親想要這權力，卻也去争奪，何嘗不是心狠手辣。“

她垂下眸子，似乎攢足了力氣才道：“你知道的，我從小沒爹沒娘，小時候我把餘老當父親，可現在才知道自己心思白費，認賊作父了，如今我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我從小就很渴望她們的愛，所以我不想讓母親為難，我…不想效仿武皇的兒子，我無心權力，更不願意站在母親的對立面，但是你也沒爹沒娘了，我也不想欺負你，立場不同，如今我們割袍斷義，你和我十年來的情義皆在此刻了斷。”

她眼中有淚水滑落，卻慌忙拭去，不想讓它落下。

齊衍慌忙間将她擁住，道：“别哭了，華兒。”

她擡頭看他一眼，卻又後退了好幾步。

她退了幾步，他便上前了幾步，手攬上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