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烏斯換下酒杯,仰頭開灌。
透明酒液一滴也沒漏。灌完一壺,雷德又遞來一壺。尤裡烏斯愣一下。
雷德笑道:“小身闆還挺能喝嘛,那就接着喝。”
“......”無言的接過來,尤裡烏斯繼續灌。
接連六壺後。雷德的笑容消失,不爽道,“你這家夥,還挺能喝的。”
尤裡烏斯:“....”
“以為我會這麼說嗎?誰和人喝酒的時候還用精靈幫忙作弊?”雷德彈指點飛隐身的六小隻。
尤裡烏斯讓她們回去。“謝謝你們,接下來我自己應付。”
雷德:“重來!你這個家夥,這不是能學乖嗎,你倒是用在正途上。”
尤裡烏斯:“現在就是正途。”
雷德推來酒壺。“騙子不準回嘴,給老子滿懷誠懇的道歉。”
尤裡烏斯按住酒壺。“我酒量不佳,還請手下留情。”
雷德笑:“正好給你練練,把剩下的全喝了。”
尤裡烏斯看向白瓷瓶們,估摸不成問題。手剛伸出,被雷德抓住,尤裡烏斯問:“怎麼了?”
雷德下巴一擡,尤裡烏斯順着視線去看,“是那邊角落的三壺。”
三個隐藏在陰影中的深色大酒罐,與之相比,白瓷瓶的容量真是丢人現眼。
尤裡烏斯:“我現在退出來得及嗎?”
雷德松開他的手,親自動手,把大酒罐放他面前。“前菜結束,正餐開始。”打開封口,濃郁酒香飄滿室内。“你敢喝嗎?”
尤裡烏斯:“喝。”
尤裡烏斯端起剛喝一口立刻放下,轉頭嗆得兩眼發紅。“這是什麼?”
雷德大笑:“笨蛋。火酒咯,普通人這樣喝會醉死吧。”
雷德拿走大酒罐,像喝水一樣灌完一壺。
尤裡烏斯瞪圓了眼睛,滿臉不敢苟同。“你就是這樣宿醉才會頭痛啊。”
雷德:“知道我為什麼強嗎?”
尤裡烏斯不明白話題怎麼跳躍了。
雷德:“因為我吃的喝的都是常人無法消受的東西。吃強大的東西,自然變得更強。如果因此就死掉,說明個人的器量還不夠,盛不下那些力量。”
尤裡烏斯恍然大悟。“你在塔裡說的那些,原來不是胡話嗎?”
雷德不滿:“老子什麼說過胡話了?”
雷德把尤裡烏斯拉進懷裡,涼涼道:“難道你眼瞎認為你自己長得不美?”
尤裡烏斯想說什麼,白瓷酒壺貼上嘴唇使他無法開口。
雷德舉着白瓷酒壺,藍色的眼睛目光灼灼盯着他,“喝。”
完全不容拒絕的架勢,尤裡烏斯伸手去接,“我自己來。”
雷德不松手,“就這樣喝,“
尤裡烏斯隻能罷手。
雷德:”别忘了你是來陪老子喝酒的。既然喝不了本大爺想要你喝的酒,至少要奉獻一下你的美色,給老子下酒。”
清甜酒液入口,雷德說什麼不重要。尤裡烏斯心想,反正他也挺喜歡這種酒的味道。一口接一口,尤裡烏斯喝完一壺,感覺良好。
唇上冰涼,是白瓷酒壺,雷德果然又拿一壺,尤裡烏斯繼續喝酒。
雷德為什麼這麼做?尤裡烏斯不是沒想過,心中浮現一個答案,雷德想讓他變強。正因馬上接受了自認為的答案,尤裡烏斯才會完全來者不拒。
細長的脖頸,不但形狀優美,顔色也白,就算酒液滑過鎖骨,也隻是增加了煽動人心的氛圍。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景色。”
景色?夜空嗎?尤裡烏斯不知道雷德在說什麼,酒精快麻痹他的腦子,不知道是第幾壺,眼前雷德的臉晃來晃去。
“别晃了。”尤裡烏斯伸手想抓住他的臉,撲了空。
“這就不行了,你真沒用。”雷德将白瓷酒壺轉向自己,剩餘酒液一飲而盡。
“才不是!”尤裡烏斯在雷德懷裡手腳并用爬起,想要抓住上空的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還能撒酒瘋,看來還能喝!”雷德任由尤裡烏斯亂動,把人困在懷裡,沒有再繼續灌他。直到尤裡烏斯的掙紮慢慢停止了,雷德沒有放下酒壺,自斟自飲。
放下空壺時,雷德看到尤裡烏斯醉酒睡着的樣子,手一頓。“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就算女裝化妝了也是個男人....”
原本要拿酒的手,調轉方向。觸感果真又涼又滑餘味回溫,就像他最愛的酒。
手指覆在裸露的脖子上,雷德嘗試握住尤裡烏斯的細頸子,婆娑幾下松開。眼睛不由自主盯住泛着水光的鎖骨,視線随酒液流進胸前領口之下。
一隻手伸向女裝大敞的衣領,在即将觸摸到時,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手,雷德冷哼一聲收回了手。“所以說,男人長的漂亮沒什麼用啊。可惡...”
沒過一會兒,控制不住的眼睛又往那瞟。雷德煩躁的哼哼,仰頭一飲而盡後,左手搔亂了紅發。他曲起一條腿坐着,單手扶住懷裡的尤裡烏斯,改變姿勢将他放平。
尤裡烏斯枕在雷德的腿上,睡的可香了。
盯着他的臉,雷德自言自語道:“你這個嚣張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