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神這才想起此事,急忙附和:“我鎮壓在此多年,都是因為沼澤之主的束縛,讓我與這天守閣捆在一起,否則誰願意待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雷德依然看着尤裡烏斯,似乎對這個理由并不滿意,他在等待尤裡烏斯說出更有力的理由。
鬼神見雷德不為所動,急忙補充:“我願自斷四爪,以靈魂起誓,絕不再危害城鎮!”
尤裡烏斯露出不贊同的表情,看向鬼神,但他沒有阻攔,也沒有多說什麼。
鬼神忍痛斷爪後,見兩人依然沉默,心中逐漸絕望,癱倒在地,哭喪着臉。
見狀,尤裡烏斯直視雷德的雙眼,堅定道:“理由就是,我不喜歡。”
雷德大笑,滿意地點頭:“好!”
鬼神聽到這峰回路轉的結果,大喜過望,連連磕頭。
尤裡烏斯暗自松了一口氣,同時感到愧疚——為了讓自己說出這句話,雷德才這樣做,是自己讓他做了這種殘酷的事情。
尤裡烏斯走上台階,靠在雷德身邊,低聲道:“……你手上的傷給我看看。”他想起之前走得急,雷德的傷還未處理。
雷德一邊吃肉,一邊揚起手,張開手掌展示:“看,早就好了。這點小傷,對我來說跟沒有一樣。”
之後,雷德命令鬼神獻上所有的“極上絕世好酒”。鬼神不僅照做,還奉上無數珍寶。其中一樣名為沼澤珍珠的寶物,與尤裡烏斯口袋中的讨伐隊徽章産生了共鳴。
撿回一條命的鬼神識趣地退下,蝸居在天守閣深處。
雷德和尤裡烏斯在天守閣住了幾天。主要是因為雷德喜歡喝“極上絕世好酒”,他不喝光就不打算離開。兩人在一間布滿紗帳的和室内喝酒,平常尤裡烏斯都不喝,隻是陪着雷德。
今天,雷德拉着他一起喝。
雷德:“你也喝,可以幫你補足損失的魂力。”
尤裡烏斯想起之前被“絕世好酒”熏熱身子的事情,有些猶豫:“我真的能喝嗎?不會有問題吧?”
雷德笑道:“酒都要被我一個人喝光了,再不喝,你損失大了。而且,以你的容量,頂多隻能喝一杯,隻要不超過就不會出事。”
尤裡烏斯于是接過雷德遞來的酒盞,小口小口地慢慢喝完一杯。
雷德期待地看着他:“怎樣?你感覺怎樣?”
“我……”尤裡烏斯身體發熱,一股無法排解的熱度急速上升,“我想、我好難受……你是不是搞錯了?一杯好像過了。”尤裡烏斯控制不住地歪倒。
雷德攬住他,露出得逞的笑容:“一杯的量的确是你補充魂力的最佳容量,但是,”他擡起尤裡烏斯的臉,盯着那雙水潤的金黃色眼睛,“你現在受到‘極上絕世好酒’熱性的影響,會難以自制。”
說完,雷德将尤裡烏斯放倒。自己站起身退開幾步,一邊饒有興趣地欣賞,一邊繼續喝酒。
尤裡烏斯難耐地扭動身軀,嘴裡洩露出幾聲壓抑的哼唧聲,在雷德聽來十分可愛。
沒注意到手中的酒盞歪斜,酒液打濕了雷德的手指。“你能堅持多久呢?”雷德舔舐手指上沾到的酒液,“我等着你喊我幫忙的時刻到來。我的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