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雲上五骁沙雕相聲日常,超開心的迫害景元元,全員存活背景。
*ooc預警,必須得說這是我寫的最快樂的一篇,寫完樂了一整天
1
這真的是個沒意義但很有意思的話題。
它誕生在列車小分隊百無聊賴在宣夜大街喝茶聽說書的時候。起因是西衍先生說書時提到了景元,而三人恰好吃飽喝足腦子放空,瞥見桌上剩下的點心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
“呃……話說将軍這樣的大忙人,看着就不像是會做飯的。”三月七說。
穹附議,他吸溜着奶茶,含糊不清的補充:“如果将軍下廚,總感覺會做出像……姬子的咖啡那種等級的東西。”
三月七跟着想象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也太可怕了!”
她滿腦子都是散發着黑氣的大宇宙炒飯、有詭異紅光的貘貘卷還有會自己大笑的鳴藕糕。
簡直是要給食材磕頭級别的浪費食物。
“不至于。”丹恒發了會兒呆的功夫,隊友們就開始編排他的舊友,這讓他哭笑不得,開口為自己的友人洗刷冤屈“他會做飯。”
“還做的很好吃。”
小青龍實事求是,甚至喉頭還有可疑的咕咚聲。
另外兩人盯着他,也跟着咽了咽口水,好像這是什麼傳染性動作一樣。
冷面小青龍現身說法,這真的有極大說服力。
“所以有多好吃。”三月七上身壓低,趴在桌子上,做賊一樣的小聲問。
穹也學她趴在桌子上,兩人目光炯炯的盯着丹恒,好像兩隻聞到香味的小奶狗。
“……問這個做什麼,又吃不到。”
三月七催促道:“就算吃不到,也讓咱想象一下嘛。反正剛吃飽,就算你再怎麼形容我也是不會饞的。”
穹趴在桌子上吸溜完他的那杯奶茶,打了個嗝:“我已經徹底吃不下了,趁現在聽什麼都不會有食欲,如果是肚子餓的時候就另當别論了。”
兩個撐到站不起來的家夥癱在椅子上,不約而同的開始揉肚子。
“好吧,但有些難以形容……我給你們舉個直觀的例子。”丹恒抿了口茶“上次在貝洛伯格給你們烤的肉串,記憶裡是丹楓從景元那裡學的,不過我的火候還不到位,烤的略柴。”
揉肚子二人組的動作停下了。
回想起那時候難得的美味,三月七放空眼神:“……完了,突然感覺這一頓吃的好虧。”
穹捂着頭哀嚎:“為什麼會讓我聽到這個——”
“不是你們要聽的嗎。”丹恒早知道這兩個家夥會反悔,淡定品嘗店家的新茶。
仙舟人見怪不怪的看着将軍的客人們在路邊發瘋。
2
依照常理來看,早早從軍吃大鍋飯的景元應該是沒有機會摸到鍋沿的。
他年紀小,個頭矮,行軍的鍋豎起來比他還高,炊事員就輪不到他;小雲騎斬頭露角的快,從軍第一次出行就顯露出智計讓将軍提溜走當策士,工作、訓練之餘也是吃食堂;後來位高權重,事務繁多,更應該沒這個時間、也沒必要去碰這項技能才對。
奈何景小元遇上幾個大冤種。
“所以,我們要掉隊了?”
小景元呆滞的看着冒火的星槎,一時間不理解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白珩視線漂移:“好像是這麼回事吧……”
飲月龍尊默默的在一旁嘗試以水法滅火,随後,原本隻是普通燒灼的火勢忽然更猛烈了,“轟”的一聲,火焰自船尾吞沒大半個星槎。
幾人迅速撈起景元就往外沖,小雲騎甚至能感覺到火焰燎過發尾的糊味,随即被飲月的術法澆息。
撤離到安全地帶後,龍尊茫然的看着糊掉的星槎,複盤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丹楓,咱們在後備箱存了一桶油。”工匠提醒他。
“……抱歉。”
五人看着徹底報廢的星槎。
完蛋。
“我也沒想到演習用的星槎這麼不經造……”駕駛員白珩挽尊。
工匠指出:“照你剛才的開法,絕大多數星槎都經不起這種強度的虐待。”
“污蔑,這叫技術!”
忽然,他們聽到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看過去,被燒了一撮毛、渾身灰撲撲的小貓映入眼簾。
景元欲哭無淚:“……我餓了。”
對哦,這裡還有個一天沒吃飯的小朋友呢。
他們停止争執,開始翻自己最後帶出星槎的資源,試圖找出離開前補充的食物。
應星隻搶救出自己的工具箱,身上除了玉兆和這個手提箱一無所有。
白珩随手提了個包出來,有應急藥物、兩瓶并非鱗淵冰泉的水和一點武器。
鏡流隻撈出來自己的徒弟。
飲月一身輕,連玉兆都沒帶。
他們知道景元昨天晚上累的倒頭就睡,一點東西都沒吃,所以費盡心思偷偷夾帶了飯食進演習場地,上星槎後還确認過一遍,就等落地給景元補充能量,現在……
工匠看向白珩,質問:“飯呢?”
白珩看向飲月,心虛道:“飯呢?”
飲月看向鏡流,茫然道:“飯呢?”
鏡流看向遠處熊熊灼燒的星槎:……
景元:……
跟着這幾個人,自己大概活不到被豐饒孽物殺死那天。
3
景元和飲月呆在臨時營地裡,等着其他人打獵回來。
鏡流和将軍報備了一下,鑒于一個羅浮劍首、一個雲騎精英、一個百冶并一個混進來的龍尊在普通演習翻車這件事太離譜,将軍表示丢不起這個人,等結束再來找你們。
反正自己的地盤,沒什麼危險,就當是野營。
所以他們大概還要在這裡呆七天。
下午涼爽的風實在很舒服,太陽也暖烘烘的,餓了許久的景元頓時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
飲月看着他削去的一小節頭發,有些愧疚,讓他累了就躺好,又把外套脫下來疊了疊給他當枕頭,小雲騎道了謝,直接光速入睡。
回想起來景元都後悔,當時為什麼要屈服于夢境的召喚,沒能提防着另外四個人整大活。
4
“我們回——”白珩見景元躺下睡着,聲音頓時低的變了個調“來了。”
應星扛着搶來的物資包跟在後面,鏡流手裡提了兩隻兔子。
飲月看了看包裹外的标志,問:“曜青的東西?”
“嗯,他們剛從林子裡找到,經過這裡,讓我們截胡了。”工匠把物資包摔在地上,準備打開翻找有用的東西“就當是磨練新人,少點物資加點難度。”
……我替新人謝謝你啊。
考慮到自己是造成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之一,白珩還是閉上嘴,興高采烈的跟着工匠開盲盒。
狐女對比往年的物資箱大小,說:“今年的物資包内容比前些年豐富好多啊,還以為曜青的包裹會精簡很多。”
“拒絕刻闆印象,就算曜青人也是要吃飯的。”
拆開包裹後,二人陷入沉默。
工匠默默推開箱子:“我收回剛才的話,他們曜青人是喝汽油長大的吧。”
白珩微笑:“換個思路,萬一他們是吃武器長大的呢。”
飲月好奇的湊上來:“怎麼?”
兩人給他讓了個空,物資箱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飲月大緻掃了一眼:“……往年的物資包,至少會給點吃的吧。”
太陽能手電,背包,水壺,登山鎬,繩索,以及占了半個包裹還多的演習用武器。
非常有曜青的風格。
工匠聳了聳肩:“可能他們覺得雲騎是太陽能手電,曬太陽就能活。”
白珩掏出水壺晃了晃:“換個思路,萬一曜青是準備修仙,讓咱們餐風飲露呢。”
鏡流提着還沒變成食材但外表更加猙獰的兔子回來:“開會的時候說了,這次食物和用具是分開的,我以為你是想拿武器去湊熱鬧。”
扛箱子扛了一路的工匠:“啊?”
丹楓:“變了?”
白珩:“不是老樣子?”
劍首歎氣:“你們完全沒聽,是嗎。”
白珩看天,應星看地,丹楓……丹楓看景元。
5
“算起來,景元從昨日中午便未曾用餐。”
丹楓留意到景元在夢中緊皺的眉頭,估摸着他是餓狠了。
工匠一愣:“中午沒吃?那他晚上還跟我搬東西。”
“他中午也沒吃?”白珩驚恐“我以為他隻是早飯和晚飯沒用。”
鏡流工匠和丹楓一并看向她:“早飯?”
“啊……我早上跑任務跑的急,沒來得及買,他怕我開星槎的時候低血糖,就把自己的貘貘卷和熱浮羊奶給我了。”白珩老實交代“他說他晨練完再買一份,但是我半路折回來看到他和鏡流一起去校場。”
鏡流擡手揉揉眉心:“……我見他提着朝食進去,以為他用完後才晨練的。”
還真沒留意白珩手裡拿了什麼。
丹楓交代:“他中午來找我一起用餐,但是剛巧撞上我有病号,他就帶着飯在門口一直等我,待治療結束,同事們說他已經被應星叫走了,食盒在我辦公室。”
“兩個外帶食盒都沒開封。”他補充。
“那你們晚上什麼情況?”白珩問工匠。
應星僵硬的回答:“我下午喊他去看我新鍛造的兵器,順便給他自己挑一個。飯點那會兒我倆被實習的鎖在工作間裡面,沒帶玉兆也沒人來看,就呆了一晚上,夜裡還把今天早上要搬出來的器材收拾了一遍。”
“我本來想今天早上帶他出去吃頓好的,結果忘了還有演習這回事。”
白珩捂住胸口,良心作痛:“早知道這樣,今天早上就該不管将軍,直接讓他在星槎下面把飯吃了。”
……
看着景元餓到慘白的臉,四人覺得自己太不人道了。
6
“所以我們最好得盡快做點吃的給景元。”白珩眼神放空,淺紫的耳朵耷拉下來“你們誰會做飯。”
無人應答。
良久,丹楓舉起一隻手,問:“熬藥算嗎。”
“一般情況顯然是不算的。”工匠環視一周“但考慮到我們其他人還不一定把兔子弄熟,那你勉強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