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自己捏的工造司那個npc給個澤生沒破殼的if線。
醒來後亦真時不時去看澤生,元一開始很警惕,擔心她步入師父後塵,但因亦真為年紀實打實還小就沒出事。
到劇情後期丹恒真正解決持明繁衍問題,她就坐在鱗淵境看那些持明歡呼雀躍,其實也不難過,隻是有件事放不下:那麼多同胞同袍因他而死,澤生因他而死,要因為他做了足夠多的好事,放棄對他複仇嗎?
他是做了百年囚犯,然而如今又乘奔禦風,洗去過往的罪行,那數百上千無辜性命,卻隻能在泉下凝噎。
她去問景元,飲月能去死嗎?
作為将軍,景元隻能沉默,甚至亦真已經看不出他是否還在意澤生,迅速湧起地哀切又是否是将軍為了安撫她給出的“合适”的反應。
但那是景元。
曾經跟在他們身後的孩子早已長大,所需要肩負的責任、所面對的痛苦也遠勝自己,那些新鮮的仇恨也已成為更加厚重的事物。
将軍不能圖一時爽快,何況飲月亦是他的舊友,他的轉世得以再次戴罪立功,更是解決了困擾聯盟已久的持明問題,景元也該是欣慰的。
實際上,連亦真自己也隻是在做一個工正該有的選擇:若是少年時的她,即使飲月有了如今的功績,她也會毫不猶豫為了那些無辜犧牲者而刺向龍尊。
而現在,她甚至自己都在為飲月的轉世找不必去死的理由,倘若有曾經的受害者要報複他,想必也隻會被口誅筆伐,或者得個調節補償。
他們對視良久。
就這樣吧,讓『飲月』重新成為英雄,這是最合适的。
漸漸的,亦真說服了自己,近乎帶有攻擊性的氣息逐漸散去,擡頭卻見将軍眼裡閃爍着更加真切的悲傷。
銀杏的葉片無聲跌落,被将軍擡手接住。
他們知道,是時候道别了。
“我不是為了澤生。”她鎮靜的說“我隻是……為了自己。”
景元不說話,隻是盯着手上的葉子。
“從丹恒離開仙舟的時候我就在惦記了,無論如何我得為枉死之人複仇,隻是後來要搞建設,搞調度,豐饒民的攻勢又厲害,便一拖再拖。”
其實想想,幾百年過去,她也未必多麼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