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咱們也吃頓飯呗，正好約個時間。”張柯說道。

“就是，就是，你都要出國了，别忘了我們這些朋友。”林以南開玩笑一樣地說了一句。

林念佳看着他們三個，想起了第一次在馄饨店，五個人坐在一起，拘謹而又和諧。

“好啊，等我定好時間，和你們說。”林念佳鄭重地點頭，然後說道。

又一個分叉路口，他們分開了。

到張棋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他們家還是一如即往的溫馨，餐桌上滿滿的一桌菜。他們沒有說分别這個凝重的話題，好像隻是一次平常的聚會。

晚飯後，張棋偷偷地拿了餐桌上大人喝的紅酒，小心翼翼地帶進了卧室。

“琪琪，不能喝酒，明天還要上學。”林念佳義正言辭地拒絕張棋。

“一點點，不會醉的。”張棋晃着林念佳的胳膊，撒嬌的說。

林念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倒了一點點。

張棋坐在床邊，期待地看着門口。

林念佳剛想杯子遞給張棋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的答案之書，她直接把兩個杯子放到了桌上。

林念佳挪到了桌前，然後默默地翻了一頁。

“成長的代價就是慢慢學會分别。”

張棋也看到了，她大概猜到了林念佳的問題，喝了一口酒，說道：“佳佳，其實分别沒有什麼，隻要我們一直在，這隻是一個距離問題。”

林念佳盯着那句話，看着張棋說：“剛才不太認真，我再翻一頁。”

她把書合上，等了三秒，又翻了一頁。

“似乎已成事實。”

她踉跄了一下，兩手緊緊地扶着桌子。她在想，原來這已經成定局了啊。

張棋看出了林念佳的異樣，“啪”的一聲，書直接合上了。

“佳佳，我媽媽說，如果你去加拿大的話，她會帶我放假的時候就去找你。”張棋興緻勃勃地說道，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闡述事實。

林念佳硬擠了一個微笑，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張棋看着她勉強的表情，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佳佳，你看我的臉紅不紅，我把酒喝完了。”然後直接把她帶到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就是紅了，完蛋了，我好暈。”

林念佳看見張棋暈乎乎的，把她扶到了床上。

“琪琪，我去給你沖杯蜂蜜水。“林念佳收斂了情緒，仿佛剛才是錯覺，又說：“你等着，就在床上，别亂跑啊。”

張棋隻有三分醉，隻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能裝醉。

不到兩分鐘，林念佳拿了一杯蜂蜜水，張棋喝完後，那三分醉意也沒有了。

“佳佳，你明天陪我上學去吧。好久沒和你坐在一起了。”

“好啊。”

……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的鬧鐘響了好久，兩人才起來。

早飯已經在桌子上，小米粥，包子，油條，雞蛋……應有盡有。

張棋的父母還在廚房忙着。吃了兩口，張棋就急匆匆地帶着林念佳往學校趕。

剛到教室門口，鈴聲響了。林念佳坐到位置上，還在喘。

“诶，林念佳怎麼來了？”

“林念佳，她不是要出國了嗎？”

“可能是又改變主意了。”

……

林以南大聲吼道：“上課了還管不住嘴啊，要不要我幫你粘住。”

他說完，老師正好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