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點處的裁判吹響了哨聲,接連不斷的車慢慢到達。
這場比賽勝負已經确定,祁東當之無愧的第一。
“還得是我東哥啊。“周易北笑着跳下車,走到黑色法拉利旁。祁東坐在駕駛座上,林東潇正在整理發型。
“服不服?”林東潇笑着問。
“當然服我們東哥了。”周易北挑眉笑道,“真爽,下回我坐副駕,讓我也感受感受。”
剩下的四位車主也走到了周易北旁邊。
“東哥,風韻猶存,不對,還是技術硬。”
“你爹還是你爹。”
“東哥,啥時候回賽場啊?南桉的王。”
“服了,我可是五體投地的服。”
“行了,行了,散開吧。我們阿東還是高中生,不玩正規賽事。”周易北勾了下唇,懶懶地說道。
周圍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幾個,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莫名奇妙。
“你上車,我們走。”祁東“啧”了一聲,眼神示意周易北上車。
“去周叔那吧。”林東潇頭疼地說,“車怎麼辦,周易北。”
“沒事,我一會兒讓人開到車庫,直接走呗。”周易北躺在後座,勾唇說道:“周叔那兒,進了一批好酒,正好嘗嘗。”
周記,一家私房菜,是祁東家的管家周燭開的。
祁東他們直接上了三樓包廂。三樓包廂是周燭專門給他們這些小輩兒留的。
“還是之前的菜嗎?剛進了一批酒,我下去拿。”周燭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戴着眼鏡,很斯文。
“周叔,先拿酒吧。菜随便上。”周易北側頭,和周燭說道。
“先吃點菜,再喝酒。”周燭笑着說。
“好嘞,周叔。”林東潇說道。祁東也點頭示意。
“你們先聊着,我去拿酒。”周燭說道。
“今天你的車速太猛了,是不要命了?”林東潇看着祁東,語氣堅硬,“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事故?”
周易北也嚴肅地說道:“阿東,賽車不能拿命開玩笑。”
祁東唇角弧度漸深,懶洋洋地說道:“兩位哥,我知道了。”
兩年前,祁東在北華的一個小型賽事中,因車速過快,導緻車輪打滑,然後車直接撞上樹,雖然人提前跳車,但小腿骨折,眉骨蹭傷,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之後,祁伏明令禁止不準玩賽車,讓他們三個互相監督。
“讓你爸發現,咱們三都完了。”周易北似笑非笑。
“好了,下不為例。”林東潇說道。
服務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分鐘後,桌上擺了一桌菜,一瓶酒。
外婆手撕牛肉,招牌豆醬焗大黃魚,黃花膠煲老雞湯……
“周叔,這是勃艮第吧。”周易北笑着說。
“當然,我給你們倒上,快嘗嘗。”周燭一手托着瓶底,另一手扶住瓶身上部,緩緩倒入酒杯。
“口感順滑,味道濃郁。”林東潇嘗了一口,向周燭微微颔首。
周燭笑着說:“你們吃着。我先出去。”
“周叔家的手藝還真是不錯。”周易北輕抿了口魚肉,語調閑閑地說道。
林東潇看着周易北,語氣很欠地說了一句:“那當然。瞧你那樣。”
“對了,你之前和我說,告白,準備得怎麼樣。”周易北呲着大牙,看着祁東。
“告白?什麼告白?”林東潇張大嘴,迷糊地看着他倆。
祁東勾了下唇,語氣不太正經地說:“你們倆好像還是單身狗。我不說了。”
“别介,說說呗。”林東潇自動忽略了前半句。
“明天晚上就知道了。”祁東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似乎勝券在握。
“需要我們做啥,你盡管吩咐,好歹是弟妹。”周易北似笑非笑。
祁東一臉嫌棄,正經地說道:“知道了,我一個人就行。”
一頓飯吃到了晚上11點。祁東喝醉了,林東潇直接帶他倆回了家。
祁東9點的時候才看到消息,直接去學校了。
從新西蘭回來,第一次進學校。
“淑儀,我看見祁東來學校了。”五班的同學和杜淑儀說道。
杜淑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學校見過祁東了,聽到他們的話,她一節課都沒聽進去。鈴聲一響,直接往三班跑。
祁東在下課的時候才往班裡走。
3班門口。
“祁東。”杜淑儀揚高聲音,急匆匆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