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病了。

是真的病了。

皇帝親自來看鈴蘭，威脅太醫道，“你們要用最好的藥，把她治好，否則…”

太醫保證盡力而為。

鈴蘭咳嗽兩聲。

皇帝讓人都下去，心疼地說：“怎麼突然就病了。”

鈴蘭虛弱地說：“大概是我命格不夠貴重，壓不住陛下的春聯，陛下還是收回去吧。”

皇帝道：“胡說，你是最有福氣的人。”

鈴蘭咳嗽得驚天動地。

皇帝給她順氣，“你别說話了，先睡覺。朕會請最好的太醫來看你。”

鈴蘭道：“這不是看病能看好的，我想好了，要去庵裡呆一年，請陛下恩準。”

皇帝攥緊她的被子：“你想都别想。”

鈴蘭：“陛下不能收回聖旨，臣女也不想陛下為難，出家，出家之後，陛下的面子可保。”

皇帝道：“你知道嗎，一開始選秀，我就隻想選你。是陰差陽錯，我們沒在一起。”

鈴蘭沉默片刻，“或許一開始就是錯的，陛下。”

皇帝道：“你厭惡我嗎？”

鈴蘭道：“我不敢。”

皇帝：“但你心裡是這麼想的。”

鈴蘭搖頭：“我從沒這麼想過。”

皇帝和緩了臉色，要去握鈴蘭的手：“那你為什麼。”

鈴蘭：“我不喜歡這座城。你的一副春聯，已經引來這麼多風波，我不想在這裡生活。”

皇帝：“我會讓你生活得前所未有地舒心，你會成為最尊貴的女人，相信我。”

鈴蘭：“你是九五至尊。你喜歡誰，誰就是最尊貴的，這裡有許多人，都等着你的愛，我的不值一提。”

皇帝：“不。我的心意已經很清晰了，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與太後剖析過很多次。”

鈴蘭：“為什麼你不和我說。”

皇帝：“怕吓着你，更怕你拒絕我。”

鈴蘭：“你不是這麼霸道的人，不是這麼強取豪奪的人，對嗎？”

皇帝道：“你或許看錯了我。”

鈴蘭有點身上發冷，心底也一陣寒意料峭。

皇帝摟住她：“你看你，總是這麼不珍惜自己身體。朕讓道台中秋和你相見，可好。”

鈴蘭：“你…陛下。”

鈴蘭很難過，眼淚無聲從腮邊滾落。

皇帝像被這眼淚燙傷一般，别過頭。

“遵旨。”

皇帝聽到這一聲，終于安下心。

“姐姐，我會把浴蘭軒布置好，就是你我相遇的地方。你不喜歡現在這春聯，我們就不要了，我請大學士為你寫，我身邊黃學士，你也是知道的，新科狀元，一手飛白寫得極佳。”

鈴蘭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皇帝歎息：“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到我，且看以後吧，我愛你。”

浴蘭軒的藏書豐富，仍在半個月内搬空。

然後就是新家具，樣樣俱全，美輪美奂，在禮制内挑不出毛病的完美。

鈴蘭被太監宮女們簇擁着看着，覺得陌生極了。

皇帝在她身後默默注視。

鈴蘭已經感覺到他的存在：“你們都下去吧。”

皇帝疾步跑上前，抱着鈴蘭。

鈴蘭惡狠狠地扇了皇帝一巴掌。

皇帝愣了片刻，笑了：“你肯對我生氣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

鈴蘭揪着皇帝的衣領。

皇帝連忙道：“别急别急，晚上才是好時辰。”

鈴蘭又扇他一個巴掌，“你這個狗皇帝。”

“汪。”皇帝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幾乎是想舔上來。

鈴蘭道：“你自己不覺得有問題嗎？”

皇帝輕輕笑：“你呢。你除了我，還能愛誰。”

鈴蘭看着他。

皇帝凝視鈴蘭的眼睛，與鈴蘭十指相扣：“我們是天生一對的怪胎。”

鈴蘭：“滾。”

皇帝緊緊抱住鈴蘭：“我不滾，朕不滾。”

鈴蘭道：“你這麼做，就無法回頭了。”

皇帝：“我早就無法回頭了，你知道朕為什麼無嗣。”

鈴蘭：“這世上很多像我…”

皇帝握着她的手道：“不，他們都不是你，全天下隻有你最好。姐姐，你愛我吧。”

鈴蘭道：“你找錯人了。”

皇帝道：“來吧，今晚是我們的洞房之夜，你來教我。春宮上的總是不合理。”

鈴蘭簡直對皇帝沒有任何辦法

或許鈴蘭也在縱容皇帝

晚上是制造罪惡的溫床

鈴蘭對皇帝特别狠，也特别溫柔，這兩面是一體的

皇帝摟着鈴蘭的腰，“你要怎麼對我，我都願意，就是不要離開我。”

鈴蘭：“煩死了。”

皇帝：“你别想抛棄我，知道嗎，否則我就。”

鈴蘭：“否則如何？”

皇帝：“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下賤。”

鈴蘭被氣笑。

皇帝：“你能不能親我。”

“能能能。”

“敷衍。”

鈴蘭：“不想就滾。”

皇帝：“我來為貴人寬衣。”

鈴蘭：“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皇帝：“來。”

皇帝伺候得鈴蘭特别周到

簡直讓皇帝讀過的聖賢書蒙羞

鈴蘭道：“好了，很晚了，我困得要命。”

皇帝：“你這麼快就玩膩我的身體了。”

鈴蘭：“我隻是困了。”

皇帝：“那我睡地上。”

鈴蘭：“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