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你這是上瘾了?”
皇帝:“我本來就對你上瘾了。”
鈴蘭:“你也要多疼疼我們女兒,别人知道是女孩,嘲笑她呢。”
皇帝道:“朕的女兒,親生的,誰敢嘲笑。”
皇帝立馬讓人打制适合女孩子的玩具,多得庫房堆不下。
鈴蘭:“她小小的人,哪裡玩的完。”
皇帝:“我要讓别人知道,她是我們的公主,獨一無二,以後也會有伴讀,和伴讀一起玩。”
鈴蘭:“這麼早就有伴讀。”
皇帝:“自然。這樣她和同齡孩子玩,就不用霸占你了。”
鈴蘭:“……”
鈴蘭的孩子預産期在八月,期間還有不少節日,譬如端午。
端午宮中是有宴會的,鈴蘭位分嫔位,坐得離皇帝不遠不近。
之前皇帝還顧及着後宮排位,宴會就讓鈴蘭坐在皇後安排好的位置。可現在怎麼能忍呢。
宴會一開始,皇帝就迫不及待道:“愛妃有孕,福喜,把她的座位挪到朕身邊。”
福喜喳一聲,去迎接鈴蘭。
貴妃提醒:“陛下,她還不是妃位呢。”
皇帝斟酒笑道:“貴妃提醒了朕。等瓜熟蒂落之日,朕要賜妃位。”
貴妃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鈴蘭站起來解圍:“臣妾有了身孕,不宜飲酒,還是讓其他能飲酒的姐妹陪陛下做樂。”
皇帝是鐵了心要寵她:“無妨,今夜朕也不飲酒,陪着你。”
這夜表演的妃子,彈琴的失神,唱歌的跑調,都知道自己沒戲了。
幸好皇帝也沒在意她們的差錯,皇帝的眼睛都盯着鈴蘭。
鈴蘭道:“我有這麼好看嗎?”
皇帝:“你和月亮一樣,陰晴圓缺,喜怒哀樂各有特點,我怎麼看都不膩。”
鈴蘭捏了捏他的手:“可我有些看膩你了,怎麼辦。”
皇帝眉間帶着笑意:“我就知道,色衰而愛馳,但已經晚了,你怎麼都趕不了我走,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鈴蘭飲了一點梅子飲,“我可舍不得趕你走。雖然看膩了,還是比别人好看。”
皇帝:“朕早點結束宴會,我們回去清淨。”
鈴蘭:“也不必如此掃興,太後還在呢,讓大家看看歌舞也好。”
皇帝:“朕不耐煩呆着,你裝個肚子疼,朕陪你回去。”
鈴蘭:“我可不陪你演戲,哎喲….”
皇帝撓鈴蘭癢癢,鈴蘭就笑彎了腰。
皇帝連忙道:“傳太醫!”
如此,皇帝抱着鈴蘭回了後殿。
鈴蘭:“我要是被傳成紅顔禍水都怪你!”
皇帝:“放心,帝王無能才有所謂禍水,朕帝位穩固,百姓安居樂業,國庫的銀子史無前例多,你不會被傳為楊貴妃。”
鈴蘭搖搖頭:“幸好我父親要退了,也沒有哥哥當楊國忠,否則明天你的禦案上,都是彈劾的奏章。”
皇帝道:“他們敢惹你,我就得問問他們的家事了。”
鈴蘭:“家事又如何。”
皇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子孫不賢,多了去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鈴蘭:“你要拿我試探誰不聽話。”
皇帝:“你可别多心。我要誰的命,都是随意,隻是想讓他們知道,你最受寵,把不聽從的聲音滅了,就剩下喜歡你的人。”
鈴蘭:“你這是為什麼呢?”
皇帝:“我隻想得到你的歡心。”
皇帝盡心盡力,不知疲憊地讓鈴蘭開心,鈴蘭孕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皇帝親自去祈福,保佑鈴蘭順利平安,回來給了一個平安錦囊,“大師開光了,你一定無災無病。”
鈴蘭感動:“你怎麼知道我害怕。”
皇帝握着她的手:“女人生孩子都像過鬼門關,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你。”
鈴蘭有點明白,為什麼皇帝時時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
因為怕失去。
因為害怕。
鈴蘭道:“你才是藍顔禍水。”
皇帝沒有否認。“你要永遠喜歡我。”
鈴蘭:“當然呢。”
隔日皇帝在早朝時,商議給鈴蘭父親爵位。
朝臣們反對,最後皇帝妥協。
但是皇帝報複性地賞賜鈴蘭的時候,就無人再敢反駁了。
福喜一邊給鈴蘭頒賞賜,一邊求鈴蘭過去:“娘娘,陛下誰也不見,早膳也沒吃,你過去勸兩句。”
鈴蘭自然不能看皇帝不吃飯,勸他:“你又何必不快。”
皇帝:“我真沒用。”
鈴蘭:“我得到了許多無價之寶,哪裡沒用。”
皇帝:“那些不過身外物。”
鈴蘭:“我如果有兒子,就是親王,何必要我父親的爵位作為榮耀。”
皇帝:“他們不過是為了勸谏的名聲,為了青史留名。”
鈴蘭:“也不止如此,文官們都有派系,我得你恩寵,家裡已經升至能升的頂峰,再進一步,就觸碰他們底線了。”
皇帝:“我厭惡失控。”
鈴蘭:“你把自己交給我,就不會失控了。”
皇帝看着鈴蘭的眼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