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律辭沒想到這個海帶苗有這麼辣能把他嗆到,忙把西柚茶擰開遞到他手裡。
費清珩連喝幾口勉強把嘴裡的辣味壓了下去,眼底有些潋滟,語氣有些不滿的控訴他:“不是一般辣?!”
“抱歉…”桑律辭也很意外,難得有些心虛的擡手摸了摸鼻子。
“等我會吃辣了我就去吃湘菜。”費清珩辣得嘴唇微腫,當即立下豪言壯語。
桑律辭也不心虛了,冷笑着嘲諷道:“那你加油。”
“那你等着。”
雨下不停,早上十點的天空依舊昏暗黑沉。
“叮——”桑律辭的手機第二次響起,他慢條斯理的把面包機裡面的吐司取出來,拿了一瓶果醬一起放在桌上才接起電話。
“辭哥你怎麼才接電話,”君竹弦語氣焦急,沒管他在沒在聽,張口就是一頓輸出:“清珩醒了沒啊,我給他發信息不回,織雨的電話也沒接,你去看看他呗。”
桑律辭微皺着眉,也沒計較她的冒冒失失,費清珩周末一般九點左右就起了,最晚也是九點半,今天已經比最晚的起床時間還要晚了他還沒起床确實不對勁。
沒來得及嘗一下新鮮出爐的吐司片,桑律辭走到費清珩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門:“他沒有出門,也有可能是昨晚熬夜了。”
但敲了幾次房間裡都沒有動靜,他隻能先推開房門看看情況。
房間裡溫度很低,漆黑一片幾乎看不清床上的人,深色窗簾緊拉着,房間裡唯二的光來自空調外機和放在床頭充電閃出信息的手機。
空調隻有21攝氏度,桑律辭把手機放在耳邊:“應該是還在睡,我喊他起來。”然後走到床邊打開放在床頭櫃上的台燈。
借着暖黃的燈光,能看清男生側躺在床上,半個人埋在一個巨大的白色玩偶龍裡面,微卷的黑發幾乎蓋住了半張臉,臉蛋潮紅,殷紅的唇微張,露出幾粒潔白的牙齒。
君竹弦那邊才放下心來,絮絮叨叨:“那就行,我待會可以過來玩嗎?反正現在隻是雨大,台風還沒登陸呢……”
”他生病了,讓晏織雨叫晏家的醫生過來。”桑律辭伸手貼在了他細膩柔軟的臉上,一片滾燙,隻能打斷她。
挂斷電話,他拿着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到27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