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桑律辭順手把洗手台上僵出來的水珠擦掉，從鏡子看到程聞君一臉倦容。

他打了個哈欠走進廁所：“怕鬧鐘再響一次吵醒清珩，還好他睡得沉，我就先起來了。”

再推開陽台門走進室内，費清珩手機上的第二個鬧鐘響了，這次把他吵醒了，床上的人裹着薄被坐起來，發絲淩亂，半睜着眼睛，順着肌肉記憶穿上拖鞋，任由被子從身上滑下，小貓玩偶倒還在手裡緊緊的攥着。

桑律辭靠着門口，想看他什麼時候清醒過來。

費清珩鼻尖全是淡淡的茶香，身上也裹滿了香味，終于想起來想着是下午起床的時間，而他睡在桑律辭的床上，察覺到目光，他慢吞吞的扭頭看向站在那的人：“下午好…你睡得怎麼樣？”

“挺不錯的，”桑律辭走過去坐在他旁邊換鞋，随口調侃道：“睡姿确實要比程聞君好，就是睡着了喜歡抱人而已。”

反正當事人睡着了又不知道真相，他胡編亂造一下也沒人知道。

聽了這話，費清珩瞳孔地震，不敢置信但還是裝作鎮定努力辯解：“抱歉我以前沒和别人一起睡過，我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抱人…也有可能是我平時睡覺抱的玩偶比較大，把你當成玩偶抱了吧……”越描越黑了。

“這沒有什麼，我相信你的。”桑律辭的聲音依舊平淡，實際上聽到他說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塊睡的時候心裡彌漫着愉悅，但該裝的還是要裝一下。

費清珩不知道怎麼從裡面聽出來一絲委屈，隻能紅着耳垂迅速換好鞋去陽台洗漱。

仗着陽台門關上了沒人聽得見，桑律辭短促的笑了一聲，起身把被子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