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就算是你也别突然揭人老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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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真的在這裡嗎?”河田内保也保持着笑眯眯的眼神看向站在“椎名宅”門口按鈴按了快十分鐘的龍宮寺堅。
“肯定啊!我到她家好歹是來過一次的!”龍宮寺堅着實沉不住氣了,撓了撓頭強忍尴尬。“我就算走錯去商店的路也不會來錯到她家的路的!”
河田飒也晃晃腦袋:“但是你說,人家不接你電話,也不給你開門,你是不是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誤啊......”
“我,我可沒有那麼差勁!”龍宮寺堅頓覺百口莫辯。
“要不翻進去看看?”河田内保也打量着住宅外部圍牆的高低。“但是翻進去就翻不出來了。”
龍宮寺堅揉揉眉心道:“她老爹是警察——你确定?”
“那算了,我跟我弟可是勵志成為暴走族的家夥。要是還沒闖出目黑,在你們澀谷就被抓了。我們的初戰可是會非常丢臉的。”河田内保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帶着種沉痛感拍了拍自己新認的兄弟肩膀。“抱着必死的信念吧,Draken.”
“真是的、我當然清楚這件事了!”龍宮寺堅被這樣的調侃整的更加頭痛了。他想了想,往日的女孩除了讀書沒有太多興趣,對了......道場?難道她是去了道場嗎?當然,這種隻是好方向的推斷,如果,她被綁架了又該怎麼辦呐?
龍宮寺堅第一次了解到胡思亂想居然能對精神産生如此大的損失,一切事不宜遲。他決定立即出發。
“要去她的道場看看嗎?”
未曾料及,河田飒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冷靜:“你知道她的道場在哪裡嗎?”
“好問題——”龍宮寺堅自信滿滿。“沒去過,總能找到。”
河田兄弟雙雙扶額。
“要不,咱們還是待在這附近等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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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間已經接近下午,我千恩萬謝了柴大壽跟松本久協助我幫場地圭介輔導功課。柴大壽看了一眼我表示:
“下回再來這裡,不要讓場地那家夥帶作業!”
說得很好,不要再說了。柴大壽前輩。
跟場地圭介告别之後,我一個人踏上了回程的路。意外再次發生,我在臨近家門口的小攤旁邊看到了熟悉的人。
“我們才沒有随便評價你的章魚燒!”
咦,居然是龍宮寺。
“就是就是,你的章魚燒明顯是溫度過火所以焦掉了——我們為什麼不能說?”
他身邊居然還站着一對發色不同但長相相似的雙胞胎!
“哈~非要說的話,隻是聽到小孩議論然後掉頭就走的客戶根本不是你的什麼忠誠客戶啊。别做白日夢了,大叔。”
這個粉頭發的男孩說話口吻真的是非常直白呢。直白到容易挨揍。
要是我給和龍宮寺相遇的日子做點評價的話,那一定是:不去創造麻煩,麻煩卻總找上門來。找着,找着,甚至直接找到家門口了。說到底,我也并不能狠心到直接留下背影和他們繞道而行。更何況......
我想與他再見。
“我說,怎麼了嗎?”
我緩步走上前去,餘光瞥見了龍宮寺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如若春風瘙癢着我的心扉。
“哎呀,小姑娘,這三個小鬼買了一份章魚燒卻一直在我的攤位邊說壞話!非常影響生意,讓客人都不敢來我這裡了呢!”賣章魚燒的大叔滿臉憤怒,好像真被這三個小男生打擾了天大的生意一樣。“所以就讓他們多付一盒章魚燒的錢又怎樣!”
“但是,叔叔,現在馬上是下班時間了吧。晚上巡邏的警車也會路過居民區的,您隻有一個攤位占在這裡半條道,肯定會被警察先生懷疑的吧......那不是會更麻煩。”
我立刻假做無辜且擔憂的樣子。
“哈?哦,噢!我隻是推着車路過而已。怎麼會被警察懷疑呢。小丫頭,你可真奇怪啊。”章魚燒大叔的發言開始結巴了。
我十分平靜地回答:“但是這裡不算擺攤的位置吧?就哪怕是賣烤紅薯的車都是即停即走,賣冰激淩的推車也隻會待一會兒發現沒人就走呢。不知道叔叔你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在這裡的客人?”
“啧,總之......你們三個小鬼,先放過你們一回!”
老實說,這些推測隻是我靈機一動根據現實狀況胡亂掰扯出的。但看對方那緊張的模樣,似乎真的被我窺到幾分虧心事了吧。這使我警惕心大起的同時,也慶幸自己裝模作樣的演技更進一步了。眼見大叔推着車離開,雙胞胎二人則搶先向我表示感謝起來。
“哎呀,謝謝你呐。那家夥煩的不行,要不是飒也在旁邊講道理。我可真想把這種搞敲詐的小車直接砸壞了呢!”
“我們是在這裡陪朋友等一個叫‘椎名鶴’的姑娘回家來着——當然可能也是她在家,但不想理我們啦。實在是等的有點久,餓極了,所以一起買了份章魚燒吃。沒想到很難吃。老闆還不講理。”淺藍發的男生解釋的更為詳細,甚至解釋到我看那龍宮寺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十分有趣。
“是嗎......你們真是辛苦了啊。尤其是,阿堅。”
我實在憋不住表面的冷峻之意,沖他們三人揚起了大大的微笑。
“诶,你居然認識他嗎?”二兄弟都指向龍宮寺,龍宮寺見狀捂住了前額,臉卻依然紅撲撲的,從喉嚨裡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椎名鶴,就是站在你們面前的......她。”
“哈?!?”
“沒錯。”我走到家門旁邊,掏出鑰匙串沖他們晃了晃。
“不好意思喽,我就是你們在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