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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最巅峰的地方最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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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寺堅并不想承認本身有多麼期盼對方來見自己,但她确實已經很久不在自己身旁待過了。仿佛是手中線牽引的風筝越飛越遠,那個少女仿佛真正成長為了飛上天空的白鶴。

她不來也好。龍宮寺堅總是這麼想着。自己的臉從紫到青的休養過程确實有點過度破相了的不雅。畢竟當自己醒來時,聽說見到自己慘狀跟着警察來到醫院的第一個家夥就是她。那個時候幸好自己陷入了昏睡,但凡醒着,肯定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是——

她肯定不會嘲笑自己,這點龍宮寺堅很清楚。女孩撥開略顯疏離的外殼,冰瑩剔透的誠摯甚至帶着喜歡撒嬌感的真心。隻是自己有沒有辦法很好接受她的溫柔,這點不好說。在被她的溫柔包裹後自己會不會嘲笑自己的無能,這點也難以袒露。

她跟在自己身邊有一天也會受傷。

念頭愈演愈烈,仿佛是咒語般纏着龍宮寺堅的心頭。這家夥不應該跟着自己,她是屬于“那邊的”人,她隻要做好自己的優等生不跟自己産生多餘聯系,她就會少很多麻煩。但長久以來相處的默契下,龍宮寺堅也明白,女孩無法隻顧及私欲和她自己。她是甯可将自己唾手可得的榮譽抛棄掉,也試圖去阻止别人暴行的另類熱血笨蛋。最後見到自己時還隻顧樂呵呵的傻笑,一本正經說着:“阿堅、看,我做到了哦”什麼的。

正因為如此,才拿她沒轍。就連她沒有跟同學們一起出現這種事,龍宮寺堅都隻能自顧自地長歎一口氣。但很快大家的熱情讓他猝不及防,被裡外圍堵着說不出話來時,一直追随着龍宮寺堅喊他大哥的秋山龍羽從旁邊探出頭沖他悄悄咬耳朵:“椎名姐參加學校朗誦比賽第一名,代表全校要去參加演講比賽,所以老師專門給她留堂補習呢。”

“诶?你怎麼……”龍宮寺堅對此很是吃驚,他剛想問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麼時,秋山龍羽則自信滿滿答道。

“你找椎名姐時的眼神,一看就懂。堅大哥。”

對方爽快的話語反而使龍宮寺堅不好意思極了,難道看一個人的眼神會暴露這麼多莫須有的東西?但看她的眼神究竟是什麼樣的……龍宮寺堅自己也有點摸不清了。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咳嗽了兩聲:“咳咳,那肯定也沒辦法啊。”

“是嘛,大家今天來的路上都說椎名姐是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明明組織大家時最積極,到頭來還是老師安排的事要放到最前面。拿回來了屬于我們班的獎狀貼在牆上,自己最後還得被老師安排的團團轉。集體榮譽這個事椎名姐每回都在乎的不得了,但其實那些坐享其成的家夥還在背後說閑話。”

“嗯,那也沒辦法吧。”

不假思索的話語脫口而出,龍宮寺堅的自然而然笑了起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是我們認識的鶴。”

秋山龍羽眨了眨眼,半懂半不懂的狀态使他撓着後腦勺,但随即他也附和着對方點了點頭。龍宮寺堅對此很滿意。他拍了拍秋山龍羽的肩膀:“不提那個了。一塊去吃快餐吧。”

龍宮寺謙對自己養的小崽子有着這麼多人關照表示了難以言喻的震驚。順帶自然是要請來慶祝一同出院的同學們去快餐店吃頓漢堡。誠然,有時父子兩關心的事幾乎一模一樣,很難不讓别人相信他兩是親生父子:“所以小鬼,小鶴今天怎麼沒來呀。”

“……她來不來跟我有什麼關系。”

龍宮寺堅嘴上功夫不饒人,但心裡卻被敲響了二次警鐘。等一切處理妥當大家互相告别後,龍宮寺堅終于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小房間中趴在被子裡,猶猶豫豫想着究竟該如何編輯條短郵件傳訊給椎名鶴問問情況。

“你為什麼不來?”這種話顯得有些太冷淡。“今天出什麼事了嗎?”這種問候又顯得太愚蠢。“聽龍羽說你要去參加比賽,祝你好運。”這種沒事找事的話題又仿佛是夜間騷擾短信。龍宮寺堅第一次意識到發短信簡直跟寫作文一樣難。他輾轉反側想來想去,最終隻發了簡短的一句話:

-【想見你。】

當這條消息發出後的一分鐘,龍宮寺堅的大腦都處于一種空白狀态。一分鐘後他試圖靜下心來,随後開始找尋删除郵件的按鍵。誠然,這是不存在的。Club裡信号好到一發必中,望着發件箱裡躺着的短消息,龍宮寺堅決定不做無謂的抵抗放棄了将這封信删除放進垃圾箱裡。他開始有點怨天尤人,埋怨老天爺讓今天的夜晴澈萬裡,不積烏雲。但凡有朵烏雲遮在澀谷片區的頭頂,椎名鶴或許也沒辦法看到這句短信。

明星點綴夜空,但龍宮寺堅根本不敢擡頭。仿佛擡了頭,手機屏幕的反射就會照出他那青澀又有點使人上頭的小心思。但很快,移動電話傳來短消息的震動鈴聲。龍宮寺堅将頭埋進被子裡,又将臉埋到枕頭中,輾轉三次,終是伸出手将手機一把抓了回來。他小心翼翼睜開眼,點開了收信箱。來自椎名鶴的信息簡單明了,幾個字仿佛可以直抒情誼。

-【我也是。】

起皮的唇角變得不再具有刺痛感。龍宮寺堅突然意識到,他有件事,或許必須要完成。無論這件事做完後他能否再被允許見到這名少女,少女又對他的膽大妄為是否産生厭惡,但為了證明決心,他必須要去完成自己的願景——

“老爹,那個,你上回說在原宿認識的紋身師在哪裡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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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收到龍宮寺堅有關想見面的短信後,我的腦袋原本從邏輯滿滿的狀态化為一團漿糊,整個人也像在夏日化掉的冰激淩般黏在床上不肯挪移。寫好的稿件正攤在書桌上,而寫作者的思維早就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對方偶爾總是讓自己措手不及,但自己偏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會因為他某種改變而猝不及防,喪失理智的笨蛋。我在床邊長籲短歎,又因自己勇于回以“我也是”而自信到忍不住的傻樂。這陣動靜甚至困擾到了樓下的母親,她的聲音從屋外飄來:“怎麼不背稿子了?”

“等下就背——!謝謝媽咪的關心。”

我心情好到竟沖着母親撒起嬌來,很顯然,得到的反饋亦是母親疑惑的臉。當她穿着拖鞋走上二層推門而入,我已正襟危坐端坐在桌椅前擺出苦思狀态。她看了我一眼後搖着頭走掉,嘴裡嘀咕着:“看起來也不是因為寫東西而腦子燒壞掉。”

寫演講稿當然不會把腦子燒壞掉,尤其寫一些長篇大論且隻顧及表相的東西。根據這點問題我再次将自己的稿件修修改改,随後開始期待着這個難熬的周末趕快溜走,而未曾設想的事件正在我的期待中悄然發生。

周一總是開學日中最忙的一天,身為學校幹部總要提前去學校打卡并做各種準備及清理工作。我在兒童會的風紀室中整理着亂七八糟的資料,在校門口站崗記考勤的低年級風紀委員忽然火急火燎沖進屋來:“椎名學姐,來,來了個我們沒有辦法評定儀表分的家夥!”

“哈?能有多難評定?”我一把戴上袖标就跟着對方往校門口趕,後輩風紀委員猶豫不定,用手摸着太陽穴顫顫巍巍形容道:“他在太陽穴上,做了紋身……”

完全是超出規定的行為,更别提這種行為自身存在多大的危險性。在想通這點的下一秒,我意識到了在這所學校裡敢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上隻有一個人——亦如旋風般直向校門處奔去,沒到校門就發現許多學生幹部将來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外圍還有許多非幹部以外的普通學生在看戲,而我扒開人群走入正中時,我發現,确實是我朝思暮想想要再見的對象。

他變了,但又沒有變。

眉目如初,且有着挑戰常理的脾氣,但并不做出逃學的舉動,站在此處就是為了坦然面對别人對其自身眼光的審視。真是無可救藥的蠢貨。我推搡了别人走入這個怪圈,第一反應能做的甚至隻有疏散無關緊要的學生。他将眼神投向了我,而我卻在短時間内難以接受現狀。男孩剃掉了近乎一半的頭發,發膠給他的短發塑造出了流暢的摩登造形,擠在這群國小生中間甚至有些時尚過頭。任何人都想要注視他的原因無非是對方從後腦至左側太陽穴處,一條漆黑發亮的黑龍纏繞在他的額間直沖眉梢。奪目、刺眼,甚至讓人移不開視線,怎能不去注意他皮膚泛紅甚至還有些腫脹的黑龍。

“喲。你來了。”

龍宮寺堅的聲音此刻熟悉又陌生,我幾欲開口又近乎失聲,心中五味雜陳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而複得感。我偏執地想好所有教條般的詞彙,卻又被與對方重逢而生的喜悅堵得結結實實。我隻得轉過頭不再與他對視,幾乎是強硬命令着别人離開此地不要進行過度圍觀。可沒有人不想看一個國五學生往自己頭上刺好紋身一事。男生此刻依然不慌不忙,甚至呼喚着我的名字:“鶴,好久不見。”

“……不要這樣叫我。龍宮寺同學。”

他抓住我的手,我卻顫抖着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語,全身的氣力卻甚至沒有辦法去甩開他的手,隻好如此在人群中僵持着。如果說這樣的行為可以遭到原諒,那麼這一切都是對于校規及風紀的沖突與不敬。所有的前後因果都應該由老師及校方進行因有的判斷,而對待他所産生的問題處理,則标示着後期是否有學生會學習這種行為。

椎名鶴可以原諒他,青梅竹馬的同桌可以原諒他,但是四小的風紀委員長,并不可以。

那條黑龍标示着未來道路的決絕,即使我看懂了他的本質,卻終究難以改變屬于我們二人不同的方向。這一日,我深刻明白了這樣殘酷的道理。

“鶴,因為這個嗎……?”

我的喝止似是吓到了他,龍宮寺堅偏着頭,目光中透露着的是不易顯露的動搖情愫,仿佛在重申這條黑龍的無辜又或是我未曾從這條黑龍裡體會到他的本意。我隻敢微微瞥向他幾眼,唯恐自己與其對視便會心軟。同學們似乎都在等待風紀委員長的批判,我隻好繼續開口:“這種事與行為有挑釁校規的嫌疑,其他同學們絕對不可以進行模仿。具體事項要等老師等人過來親自評判。但是……”

在這些日子裡,我遇到太多蠢貨。紋身從來不是一個特殊的東西。甚至對于他們每個人都有着獨特的意義,但能坦然将紋身紋在醒目的地方,深究意義恐怕非同凡響。其實我也明白,想必旁觀的人群中沒有一位同學能有龍宮寺堅如此的膽量。他想要成為能保護别人的暴走族,乃至确立澀谷不良們的秩序。可這樣又那樣限定着的規矩——是否能被世俗的不良當做真正值得追随的人?

“但第一個叫我Draken的人,不正是你嗎。”

我渾身一顫,如同被記憶牽引般轉身望向對方。龍宮寺堅眼神堅定,亦如我初次到訪去他家中一樣。我與他大談特談不可實現夢幻的理想,而他确實如當初所承諾般,成為了“實際而偉大的龍”。龍啊,是屬于天空的生物。沒有人可以将他定性,連我也絕不可以。

“……不疼嗎,紋在那裡。”

在太陽穴周邊進行刺青一定劇痛無比,我想。但這家夥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氣高過一切,甚至用這種愚蠢的方式迫使自己在經曆失敗後依然能夠打氣重來吧。龍宮寺堅沖我輕輕搖着頭,而我的指尖慢慢由他後腦的龍尾處滑過,挪移,撫上他的太陽穴又掃過他的眉角。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表情,隻是盡可能克制着感慨:“啊啊,真是笨蛋啊,堅。”

“讓讓,校長來了!”

同為學校組織幹部的同窗們呼喚聲此起彼伏,想到對方恐怕是請來了真正能斷定他“生死”的老師,我能做到的隻有繼續選擇站在他身旁。很顯然現實更加難搞,校長先生比想象中還要勃然大怒:“你,你這位同學竟然做出這種事……跟你們班班主任一同到校長室來!”

無可挽回的現實總使人猝不及防。我眼睜睜看着對方再次與我擦肩而過。

打那天以後我竟然不知該如何與對方開口了,想到以前是他不願與我傾訴,這種場面終于在今日輪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事件處理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據說最後還是謙先生出面擔保“他的孩子的事他能處理的好,這一切是在他許可下做出的行為。”佐藤小姐也做出了擔保甚至找了能為他證明清白的同學去校領事方面做了澄清,龍宮寺堅才得以在他人的默許下保全了留有這條龍的餘地。而我呢,我還在國文老師的辦公室裡心不在焉被加訓中。

“椎名同學的稿件寫的很好,但最重要的是要講明自己的真心。老師并不會對你的演講稿進行太多的修飾改正,最重要的是要靠你的真心來進行書寫,演講時。情緒就自然而然會脫口而出。”

真心?

我望着有關校園生活的題目,再次提筆,決心将以自己的方式将我眼中的世界展現給那些大人們看看好了——

比賽時間來比想象中快多了。前往會場時雖然由老師陪同,但介于代表學校是一人參加,同場内皆是各個學校的精英學生。和柔道比賽現場完全不同的狀态。大家都穿着正裝,甚至在臉上畫好了淡妝,每個人的氣場都如受到了約束般變得禮貌的過分。彼此對對手都顯得客客氣氣,低頭笑語談話間全要用好敬語。我保持着态度絕佳的微笑使用着自謙的詞語,卻在會場中碰到了讓我感到意外的學弟。

“稀咲……鐵太君?”

瘦弱的男孩依然是陰沉的臉色,他是在周遭和諧氣氛中罕見的一臉嚴肅的特殊存在。寬邊又過時的眼鏡被他取下把玩在手中,他的眼神在此刻散發着淩厲的氣勢,見到來人是我時顯露出了疑惑:“椎名鶴……?”

我與他二人的正裝前胸處都挂着大賽特制的名牌,就算忘記了彼此的名字,在這樣的場面也能合理地再次想起曾經的初次相遇。男孩在圖書館裡寫着自己看了都頭疼的奧數試卷,甚至用細節耐心略勝比他更加年長的可可一籌。隻要思考一二就能知道他是個聰明過頭的孩子。沒想到……

“你是代表世田谷的私小來參加比賽的?”

他的學校是富人區數一數二國際私小,升學率及偏差值都在校園界極其有名。不少追求學業的家長都擠破腦袋想把孩子往那種還使用者英文雙語教育的學校送。而對方則是能夠代表着這樣小學來參加比賽的學生,想必定然是不能輕視的“對手”。

“倒是你,比想象中要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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