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特供番外,武道初穿越的時間線。小鶴的卧底未來被改變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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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為什麼老用這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總覺得自己是鬼片女主角。一臉要委屈到哭出來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啊。是怎麼,這是對女性歧視還是嫌棄我不夠酷?”
椎名鶴一邊吸溜拉面一邊指着坐在副隊堆裡顫顫巍巍扒豬扒飯的花垣武道。隊長級别的大家坐在一張桌子上,副隊長們則擠在另一張桌子。龍宮寺堅和佐野萬次郎則漫不經心瞥了眼。
“武道啊,他剛才看到你直接把MUCHO反手扭摔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敢靠近你半米了吧。”龍宮寺堅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诶。就……因為圍觀了我跟我徒弟的普通練習日?!”椎名鶴帶着悲痛表情湊到武藤泰宏身邊拍了拍他肩膀,順手又毫不客氣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愛徒,都怪你這張不争氣的面癱臉,肯定讓别人誤會我是個什麼高冷的戰鬥狂了。請迅速賠償我,比如這碗拉面錢就你來出好了。”
組建隊伍後第三年。花垣武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頭擠入了衆人的視線。Mikey對此大加稱贊,說看到他挨打就讓人能想起他大哥。大家還沒來得及反駁,唯獨椎名鶴聽聞直接當場翻了白眼:“你拿他跟真一郎比?你得是有多不尊重真一郎哇。”
和佐野兄弟相處最久的場地阻止不及,就見椎名鶴唠唠叨叨開始了訴說:“真一郎既能打架,又能修機車,還愛飙車,又受着所有人的尊重并不害怕危險降臨。最重要大海和天空都占據他的内心,所以從來沒見過他掉眼淚呢。……如果說他和真一郎最像的地方無非是都在考驗着我的壓力值,真一郎考驗我的上限,他花垣武道來折磨我的下限。”
椎名鶴從來不覺得自己受到了真一郎和萬次郎的偏愛,但有些話,偏隻要她親自說出口才能讓衆人開心。萬次郎聽了她的話毫不惱怒反而笑了:“鶴妞,你對咱們的後輩期望未免有點太高了?”
“像他這個年紀的家夥,能打的我不說見過百個,幾十個也還是有的。如果隻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就想來暴走族裡當頭,沒有拳腳就隻剩吃癟的份。”
“那你就收下他吧。”
“嗯當然啦……哈?!?你讓我收他?”
椎名鶴下意識應和了對方的話語,卻又因這樣的建議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口直心快直接吐槽:“瘋了、瘋了,這三年來我聽過你說的最大的胡話莫過于此。從某種意義上比将東卍推上制霸全國的舞台更讓我感到混亂。”
“……武小道也沒有那麼不可救藥吧!堅仔,快幫忙勸勸她。”
龍宮寺堅總是能敏銳捕捉到椎名鶴的心軟之處:“他前面還提議說要來當我的跟班,我拒絕了。怎麼算我都是副總長,收任何人都算跨級的不合适。既然Mikey有意想讓他加入隊伍,你覺得依靠武小道這種體質跟着在場所有隊長做事,誰會更适合他?”
椎名鶴望了眼場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直接就跳過了和花垣結仇的阿帕,緊接着她掃視了河田老大和自己那面癱徒弟。這當然是兩個可能性為0的選擇。待她猶猶豫豫看向三谷隆時,被三谷隆有些無奈的神色堵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想了想八戒怎麼說也是有着大壽面子教出來的才幹,确實不易讓這小鬼再去添堵。
“我可不教他柔道。這身子骨還不如從最基礎的跑步開始練起。”
“放心,他還不夠成為你徒弟的資格。”龍宮寺堅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少女賭氣的唇又慢悠悠放柔了,化作眉眼深處的笑。她本來确實不想收任何小弟的。
以鶴的身份,在東卍集會時基本以獨來獨往的參謀為名。龍宮寺堅站在Mikey身左,她便就定在Mikey身右。副總長與軍師小姐做什麼都默契十足,這種契合感成功壓住了從外貌來看,就數Mikey最為嬌小的身高比例失調。當然,這也并非說椎名鶴比Mikey個高就顯得突兀、反而比起那長得可愛又溫柔的校花,她更有一種讓人隻可遠觀不可亵渎的淩厲氣場。正因如此,才能以參謀的身份壓制住旁人。即便少女罕有出手時機,出手時也慣用一招制敵。
誠然,她讨厭武道還有另一層緣由。
——那就是完全不知道橘日向看上了他哪裡。
對此,還在讀國小的橘直人被那個處在崩潰邊緣的鄰家姐姐晃動着肩膀“借大麥茶消愁”。女孩一改往日冷靜的神情,五官變形地對小直人一本正經講到:“你知道嗎,這種家夥等日向再學幾個月的空手道可以直接半分鐘解決他。但是,但是,笑容像天使一樣可愛的日向、卻喜歡的是這個愛哭鬼,我果然不能理解?!”
“嗯,沒,沒關系,武道哥說他會穿越時空拯救姐姐……。”當橘直人想盡所有辦法勸慰自家老姐的暴走閨蜜時。少女劉海下露出了雙憂郁且哭笑不得的眼睛。她一把抱住小個的直人:“跟姐姐說,這難道是花垣武道親自跟你說的?”
“嗯,嗯!”被突然抱住的直人蒙圈地紅了臉,在女孩懷中隻能僵硬地點着頭。“我,我相信武道哥的!”
“…………你相信他說明你是真的好孩子。真乖。”椎名鶴一把将對方臉扭了個方向。“你等姐姐五分鐘後咱們就一起回家。”
五分鐘内,直人聽到椎名嘴中念叨着無數似懂非懂的詞彙。即便她已遠離對方,那陣碎碎念還是能若有若無地傳來。
“沒想到還是個中二病啊,閨蜜看上了個中二病怎麼辦。難道是她平時也想戀愛了所以中二上瘾?不不不直人這孩子信UFO所以說不定日向也就喜歡這種。……所以到底圖什麼呢。話說救了直人也隻是拍碎一個酒瓶子而已啊。難道他體内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爆發能量?難道他其實是扮豬吃老虎意圖謀反的内奸?算了算了現在破壞幻想簡直就跟教小孩子沒有聖誕老人一樣壞心眼我要做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
最終,在得知武道曾救過年幼日向的情況下。椎名鶴還是默許了武道對日向心心念念的追求。
“隻不過,成為我的跟班比成為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跟班都更加殘酷。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花垣武道?”
花垣武道雖有些畏手畏腳,但應答時卻很大聲:“我做、做好準備了,椎名姐!”
“你抖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倒不如說跟着番隊隊長做事你可能會得到你想要的名聲和欲望,但跟着我做事一切都是要在靠身體的同時依賴腦袋和嘴。你首先要學的就是會保守秘密。如果你跟任何與東卍無關的人提起我的身份。我就會……”
椎名鶴用手鉗住了男孩的下巴,将冰冷的眼神投射向對方施以威壓。果然,還是不夠格。武道小心翼翼詢問後話:“莫非是、拔掉舌頭還是敲掉牙齒什麼的嗎?!”
“你到底從哪裡覺得我像那種激進分子……算了。不提也罷。”
女孩懶得多言,樂呵呵的表情卻掩蓋不了她腹黑的殺傷力。
“如果讓我知道你的嘴守不住秘密。我就會告訴日向,你出軌還腳踏幾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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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那個人嗎?”
花垣武道小心翼翼詢問着滿臉嚴肅正在為他灌輸情報的橘直人,身為警官的對方于白闆上畫着數條已知的東卍關系線。但偏偏在在黑闆最上邊還貼着一張面色拘謹剛入警察學院的直人和成年後溫柔優雅的日向,以及笑容燦爛身着警服的金發女人合影。
女人笑得很是開心,而眉梢眼角都有些熟悉的氣息。花垣武道總覺得這種感覺在他穿越後經曆過。而橘直人則眼都沒擡:“……她就是犧牲的前輩。”
“诶?”
“不是說過了嗎,有個最後進入東京卍會後被殺掉棄屍的前輩,被那群壞種殘忍折磨過最後卻又從太陽穴一槍斃命。不過還算好的。或許是東卍那些家夥還念着她一點舊情所以沒有毀容她,很好辨認……”
“難道你說的是,椎名鶴小姐嗎?”
“诶?莫非武道君撞到鶴姐了嗎?”此刻橘直人也呆住了。這個話題似乎已成了失去的記憶。“可是鶴姐自從父親殉職後就搬走了……等下!莫非椎名叔叔也還活着嗎?!”
“别突然激動地晃人家的肩膀哇!”花垣武道被人搖的頭暈眼花。“實際上她國中的時候就是……東卍的參謀。”
“東卍會的參謀?!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橘直人喜上眉梢,甚至連拍花垣武道的肩膀三下。“靠、原來鶴姐那個時候原來那麼強,姐姐好像提到過一次……可隻是說鶴姐最後在離開東京前哭的很慘,說對東京已毫無留戀。再見面就是在警校了。結果一年後鶴姐據說因為校外鬥毆被開除了。那時我隻顧感慨世事無常,誰成想她是專門被特調成了卧底……”
記憶再次斷篇,橘直人神色變化莫測。花垣武道則在一旁打着哈切顯得十分不可思議:“不可能的啦不可能,看起來她和東卍所有人的關系都很好,尤其是跟Draken最默契。不過……對哦,Draken死掉了吧。所以才和東卍徹底斷了聯系。”
“所以……讓我們先從Draken的死因開始入手。以新聞上的說法,是由于‘Mikey派’和‘Draken派’的内鬥造成了龍宮寺堅腹部被刺傷所死亡,但以鶴姐的性子絕對不會就事不管。”
“有椎名小姐在。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到不如說他們三個的默契就像是天然的一樣,看起來絕對有信心拿下全國第一。”武道擺擺手表示對新聞的否定。随即,他堅定了口吻:“請讓我繼續去調查内情吧。直人。”
“來阻止吧。8月3日,拯救龍宮寺堅。這就是你的任務。但……或許有個也算有個更有效的方法。”
“什麼方法?”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定賭的成分。隻要讓鶴姐留在東卍……東卍最終不至于堕落至此。”橘直人陷入沉思,随即便在網上搜索了2005年的熱點事件。“果然,椎名叔叔犧牲的時間是在7月29日。簡單講當時的鶴姐應該根本沒心情管理東卍的事以至于意外忽視了這場對決,而之後Draken又意外死亡……”
“椎名小姐的父親也是警察嗎?”
“啊,正是。”橘直人将電腦屏幕上的新聞展示給武道看。“2005年7月29日,新宿珠寶持槍搶劫案,死者是見義勇為的椎名弘輝。從這日開始,就試着去逆轉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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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麼念舊情,Mikey.你看,你因為舊情收下學姐,學姐卻才是真正背叛你給條子們傳消息的組織蛀蟲。”
昏暗的地下車庫裡,被稀咲鐵太稱作“學姐”的女人穿着一條極其單薄的白睡裙,裙上沾着大片猩紅,女人胳膊腿上乃至于脖頸處都有着被抽打拷問過的鞭痕。她頭上戴着一個束縛着臉的黑色麻袋。能夠意識到這個被反綁在木椅上的女人還活着的訊号隻有一個。那就是黑麻袋依然在不停小幅度起伏着。稀咲鐵太像是邀功般獰笑了起來。
“嘿,Mikey,Mikey.看到了嗎——隻有我對你是最衷心的。這種女人還想妄圖挑撥我們的關系。天哪。真是可悲。”
“……放……你……的……屁!”
很顯然,女人的耳朵沒失聰,嘴上功夫依然毫不洩氣。Mikey無神的臉上沒有帶任何表情。他隻是漠然地走到女人身邊,伸手扯掉了罩在她臉上的麻袋。女人的臉上雖然一塊青一塊紫,但依然按照着他吩咐的來做了。稀咲沒有毀了她的容貌,也依然讓她保持着清澈且憤怒的眼睛。
那是在十多年前,就已這樣注視着自己的眼睛了——
【“為什麼你在場還會讓Draken孤零零的躺在雨裡死掉?”
“為什麼?Mikey?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還想奪走我多少熟悉的人?你還想讓東卍發展成什麼模樣才肯甘心收手?”
“我走了,從此不會再回來。”】
但她最後還是回來了。聯系自己想要找一份工作做。佐野萬次郎那顆早就沒救的心好像又冒出了一簇有生機的尖芽。帶着千思萬緒曾經想要彌補的過錯,他依然将女人拉攏到自己身邊。他想着椎名鶴是在外面見多了風吹雨打,肯定是到緊要關頭才肯開口求自己一聲。那個名為Mikey的少年在心底小小地欣喜着,欣喜着終于在成年後再一次被故人依靠,又能再一次被舊人想起。
可是他錯了。
椎名鶴從來沒有變過。
“為什麼還要回來?”Mikey還是開口再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似乎是已知命運将結。椎名鶴并無猶豫地昂起了頭:“來看你這混小子在我和Draken走了這麼多年活成了什麼鬼樣。”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我來這裡,唯獨怕你不敢殺了我。”
良久的沉默蕩漾在他們所有人之間,椎名鶴泛着血絲的眼睛依然保持着那股熊熊燃燒的生命力。Mikey知道最悲哀的一件事甚至是現在殺了她才是最好的解脫。而拿槍的這個人最好是他自己。
“殺了我。萬次郎。”
女人在某一刻忽然松懈下來,笑得亦如舊日般璀璨。灰暗的房間裡燈光照射在她那張五官分明的臉上,Mikey猛然記起她曾和Draken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當“左右護法”的時光。而在Draken死後。椎名鶴的披風再未飄蕩在東京卍會的集會上過。
“你做不到嗎?明明做了這麼多事……卻殺不了我。會被所有人恥笑的。”
“别做無用的挑釁了,椎名鶴。”稀咲鐵太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他不敢暴露自己内心的虛無和妒忌。身旁這個女人總想逃出自己的控制中心。她想成為朝陽就追随晨曦而去,她想要變作月光又跟随暗夜而來。她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如風般逃脫所有束縛……?她憑什麼直至現在這個時間,還堅持着自己的初心。
“我和Mikey叙舊,沒有你插話的權利。親愛的學弟。”
椎名鶴是俘虜,卻已有着完全不害怕喪失生命勇氣。她狡黠一笑毫不猶豫繼續頂嘴。稀咲鐵太氣急敗壞想要懲戒對方,卻被萬次郎擡手攔了下來。
“你以為我忘了一切嗎。”
真是愚蠢。
她此刻眼神清明,和混混沌沌闖進東卍總部,以流浪者的身份那份焦慮與對生活喪失希望的眼神截然不同。萬次郎在每次想用麻藥操控她時,她毫不拒絕。像是一個飽受風霜對未來沒有絲毫期望的女人。那絲違和感終于有了絲由頭——
她不會輕而易舉跌進塵埃裡任人折磨。
“你可真殘忍。”Mikey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評價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