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在公共場合說這樣的話!簡直有辱斯文!”林暮珩唰一下臉紅了,短短一句話就讓他把持不住。
“這酒精濃度太高了,有點上頭……”林暮珩胡亂找個理由,哪怕他早就把酒換成了白開水
短短幾秒的時間被無限衍生,時間在此時如同定格,林暮珩眼睛裡微光閃動,這是一個極其考驗耐力的時候,他真的想現在就沖上去親人。
顧渙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明白人,細微的變化都逃脫不了他的眼底,他讀出林暮珩的心思,什麼心思都瞞不住眼前的人。
此時的他已然知道,他們的靈魂已經碰撞相交,在藍天之上高飛的鳥兒已經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已不需要自己為是的隐藏。
顧渙禛伸出手準備去拉林暮珩。
“沈哥哥!”
林暮珩被吓一激靈,再看時顧渙禛的手已經收了回去,他雙手放于背後,仿佛剛才什麼動作都沒有做過。
此時林暮珩有種偷摸早戀被差點撞破的刺激感。
掌聲停止全體目光都向聲源看去,林暮珩一看就看到了李志喜那幫孩子
“他們來這幹嗎?”林暮珩的視線并沒移開,後來,他便不淡定了,“後面咋還有一群人?!”
他有些難以置信,于是轉頭看向顧渙禛用眼神示意:“你惹事了?”
顧渙禛看懂了,他搖了搖頭。
“沈哥哥,我們看到了你寫得沒錢我們也可以捐錢!”
“對對!我們都可以!”
沒想到這紙條一傳十十傳百,弄了個盡人皆知的後果。
他們并沒有怒批政府的不作為,相反他們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所努力。
“沈哥哥教過我們,這個叫衆人‘拾柴火焰高’!”
孩子們說着,而大人們并沒有停止要捐錢的意向,他們密密麻麻擠在門口。
林暮珩看向顧渙禛,後者給了看門侍衛一個眼神,然後人們陸續進入,而商人們似乎被其所震驚他們默默站在一旁。
林暮珩此時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悄悄向後扯了扯顧渙禛衣角。
“顧司令,你有沒有什麼很少人知道的東西?”
顧渙禛看着眼前的人真誠的眼神,從手腕上将手表取下并親自為林暮珩戴上,林暮珩的腕骨要比顧渙禛小,他隻得将表帶調節到一個新位置。
林暮珩生怕别人發現,左右巡視一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百姓給吸引走了,他松了一口氣。
不久後這手表戴好了,上面還殘留着顧渙禛身上的餘溫。
這隻手表并不名貴,這是顧渙禛兒時他的父親送他的禮物,他并沒有當着衆人的面露出過,所以鮮少有人知道。
人群像一陣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顧渙禛看着林暮珩向每個捐款的人都俯首,人們也是笑臉相迎,其間摻雜沒有任何的雜質。
顧渙禛的手表戴在林暮珩手上,每一次鞠躬都會微微露出,在燈光下泛着銀光。
他帶着一個個能表達自己内心的人的真心,一起謝過了他們甘願俯首稱臣一生的人群。
兩次的鞠躬并無不同,都是在謝過人民。
林暮珩,不隻是林暮珩,很多人都相信着,人民終有一天會翻身成為主人。
他處理完一切後,将所有人都送走,嶽老闆臨走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了他很高的贊賞“孩子,你要加油,大家都很看好你!”
“您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不讓大家失望”
這話很多人都聽到了,啧啧贊揚聲時不時傳入林暮珩的耳中。
所有人都走了,隻留下了自己,寬敞的室内隻有空曠與寂靜,這與之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林暮珩坐于椅子上,擡頭望着明晃晃的燈光,在寂靜無人的地方,他伸手摸了摸手表,指針轉動的聲音在此時清晰無比。
他不知道顧渙禛多久離開的,但他的心留在了這裡。
次日,顧渙禛收到了一封信。
“你東西忘拿了”
林暮珩下班回家,再次看到信封,信上這樣寫道。
“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再還我。”
意圖就差沒有甩到林暮珩臉上,他一下便失笑。
“别裝我發現了。”
林暮珩有空閑時間已經是七八天之後了,錢現在已經不是問題,有了底氣他便一直都在忙活學校的事情,教育部十分重視這件事,自從林暮珩把自己的提案辦成之後,教育部的人已經把他奉為男神一般的存在。
“沈議員,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辦妥!”部長保證道,“我們保證年後定會有學校拔地而起”
“拜托了。”
林暮珩告辭後這一年的事情也算是圓滿結束,可以放假過年了。
“新年到,買新墜子有新氣象!”一小販賣力地喊着。
林暮珩随意看一眼,突然有個小東西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那是一個白色的袖扣,他不是單單的白色,上面還漂浮着一些飄金。
小販也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他順着林暮珩眼神看去,鎖定了那個物件将它拿起。
“您真是好眼光,這個用的可是上好的材質,獨一無二僅此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