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責任太重，以至于他不能展現出絲毫的懦弱，衆人将他捧在山頂，他便要忍受寒風，并且用自己的身軀撐起一座庇護所。

好在林暮珩在這，他知道顧渙禛的一切，知道怎麼安慰他。

顧渙禛看到林暮珩走到他的身後，然後他的肩膀便是一沉，回頭看便将一人抱住他，林暮珩将頭湊近，發絲與肌膚的觸碰讓顧渙禛心安下來。

“顧渙禛，你放心，我始終都在。”

林暮珩親吻了他的臉頰，柔軟的觸感讓顧渙禛眼裡有了光。

“推掉了一個毒瘤沒什麼不好的。”林暮珩想到了小說的劇情，“一切都會改變的。”

顧渙禛從來沒有向他說過自己的曾經，但有種感覺，這個人知曉他的一切，參與了他的曾經。

他無需言說，也心照不宣。

“已經改變了……”顧渙禛說道。

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他的手指擦過林暮珩的面龐，指尖地劃過讓林暮珩升起一陣酥麻感，顧渙禛掐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與第一次不同，這一次顧渙禛展開更深的試探，手指嵌入發裡溫柔撫摸着，舌根撬開牙關，最終與另一個相接觸。

林暮珩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良久終于分離，林暮珩的嘴唇還殘留着水漬。

“你衣服第一次穿？”

這是緩過神來的林暮珩聽到的第一句話。

“新衣服，特地穿給你看”

這人好了傷疤忘了疼，意圖搶回主導權，他攀住顧渙禛的肩膀。

“好看嗎？”

然後他受到了十分嚴重的教訓，林暮珩捂着脖子不知所措，耳根紅透了。

“你變态呀！你這讓我怎麼出去！”

林暮珩捂着脖子不放

“衣領能遮住。”

顧渙禛幫他把領子扣起，那麼紅點被遮得嚴嚴實實。

“那我要給你頒個獎嗎！”

林暮珩隻是表面急了，心裡其實并不在意，甚至還摻雜着興奮。

“可以啊，現在就寫。”顧渙禛笑出聲。

“你還笑！”林暮珩嘴巴已然關不住“你這麼猖狂下次是不會是直接上我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

林暮珩老實了，他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默默看向天花闆。

“我開玩笑的。”顧渙禛握住旁邊人的手。

在知道真正名字之前，他不會下手。

林暮珩靜靜看着外面的雪地，白得滲入。

“血浸入白紙之上，染盡了狂風之中。”

這是小說的描寫。

“我找到了新思想的傳播者，是我表妹，她想去當老師。”

林暮珩說這話時沒有看向顧渙禛而是目視前方，這句話它不僅僅是對身旁之人說的。

“顧渙禛，你看過爬山虎嗎？它會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登，直到到達高峰，不僅僅是向上，它還會縱向發展變寬變綠，直到覆蓋了整座大樓。”

林暮珩有點隐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顧渙禛仍然牽着他的手，和他一樣看着前方。

“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我們有時代的催化劑。”

“它馬上就要到了。”

“是什麼？”林暮珩問道。

“你可以慢慢地探索……”

“你怎麼這麼愛玩養成系？”

林暮珩認為這人如果在自己家鄉一定是一個黑心老闆。

晚上，李青哲從辦公的地方出來，整個大樓最後一盞燈也随之熄滅。

“事情已經辦妥，你隻需要在合适的時間将賬目全部明細清楚就行。”

老大錢山說的話依然在耳邊回蕩，他是着實都沒有想到，整個組織會産生這樣的變動。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李青哲曾這樣問錢山。

“這是最好的辦法，徐放事件後他們已經在着手調查，你是新來的暫時查不出，而且你的實力我很信任。”

李青哲輕笑，他繼續往前面走，他來到劉部長家門口敲響了房門。

“小李，你怎麼來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彙報一下現在的财務情況，您有空嗎？”

李青哲挂上溫柔的笑臉，讓人一下就放下了芥蒂之心。

“當然有空，你快進來。”劉部長馬上把他引進家門“真是辛苦了，這大過年的還加班。”

茶水咕噜咕噜地進入了茶杯之中。

“不辛苦，不辛苦，為了進程順利吃點苦是應該的。”

接下來劉部長對李青哲一陣誇，李青哲便也刷了一波存在感。

“你這麼努力，部長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